张至炼和胡金斗什么也没看清,范泽辛已到了第一道铁盒之外。一旁观战的娄治水笑道:“看来二娘所言非虚,范兄的身法之快,果真是世间罕见。有趣!实在有趣!”
钟婵来不及去想娄治水的心思,岔道两头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更急更杂,来的人更多。
站在左侧第一道铁盒之外的王先旭开口道:“你们走不了。”
“你们可听过「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钟婵盯着王先旭,发现他的双眼满是血丝,还略有些红肿。
王先旭一愣,钟婵又道:“这句话是问你,你们的人会不会……救你的命?”
王先旭忽觉脚上一紧,低头看时,脚下不知何时被藤蔓缠拽,一时猝不及防,仰面摔倒在地。
钟婵将王先旭拽到脚下,金刀抵住他脖颈,接着道:“用惧金人的尸首挡住墓道口的红光。”
张至炼听懂了钟婵之意,忙叫上胡金斗将惧金人的尸首拖到墓道口,然后架起来靠在墓道拐角处,挡住黑色铁盒。
张至炼稳住尸首,胡金斗又去拖另一具尸首。他费了好大劲才将尸首拖到墓道口,却再无力架起尸首。
“过来帮忙啊!”胡金斗冲着冷眼旁观的娄治水吼道。
娄治水看也不看他,道:“去帮他。”
娄三娄四立即走过去,帮胡金斗架起尸首,靠在拐角处。胡金斗用肩顶住尸首,将其稳住。
“范大,过来。”钟婵对范泽辛道。
“过……过来?怎么过来?”范泽辛的伤已痊愈,但刚才的剧痛让他还心有余悸。
“跑过来……”钟婵脱口而出,又觉得不妥,“用你的「飞山跑海」身法。”
“你说什么啊,什么飞……”范泽辛听得一头雾水,但很快就明白钟婵的言外之意,“这里怎么飞,在下……”
话未说完,身后走来五个惧金人,范泽辛一惊,也顾不上再多说,闭上一只眼,用力冲了过来。
红光触发,却没能赶上范泽辛的「飞山跑海」。
钟婵一把揪起王先旭,金刀抵住他的脖颈,眼睛望向岔道两侧的惧金人。
岔路两侧各走来五个惧金人,钟婵认出右侧为首之人正是在茶肆中遇到的竹二郎。
“竹二郎?你居然也在这儿?”娄治水笑得愈发诡异,“这里真真是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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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二郎瞥了他一眼,眼神中闪过些许疑惑,又转眼看向钟婵道:“钟大夫,幸会。”
“竹二郎,幸会。”钟婵从王先旭的右肩望过去,“我记得竹二郎说过,待客以礼还之以礼、待客以刀还之以刀。眼下该礼?还是该刀?全在竹二郎。”
“我暂时还想不出,你我之间刀兵相见的理由。”竹二郎嘴角微扬,“如果钟大夫信得过在下,先放开我的人,我们慢慢聊。”
众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钟婵,岔道里静得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