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的呆滞后,紧随而至的是几乎要被羞恼冲昏头脑的暴怒。
全身的血液都像是一窝蜂的涌入他的大脑,以至于禅院直哉根本没意识到此时此刻的自己脸有多么的红。
因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打开早川宫野不断向下的手,故而发出的拍击声格外的响亮。
大力到禅院直哉自己的左手都在发麻。
———不知廉耻的贱女人…!
禅院直哉像是真的被冲昏了头了,他指尖发白,连眼尾都染上红意,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直到铃声响起后,一切都来不及了。
“早川宫野……!”
禅院直哉气的要死,从牙缝中咬牙挤出她的名字,琥珀色的瞳孔眯成一条线。
他伸手在自己怀中摸索着匕首,上前抓住早川的手腕。
砰的一声,女人的手腕被按在窗户上,早川宫野的后背也抵在冰冷的瓷砖上。
禅院直哉在怀中摸索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真的被气昏了的缘故,好半天都摸不到匕首。
但这并不妨碍他杀死早川宫野。
女人而已,掐死,踢死,或者抓着她的头发狠狠撞在玻璃上,什么样都可以。
匕首并不是杀死早川宫野最好的办法,或者说——早川这样的贱女人还不配……
“在找这个吗?”
什么冰冷的东西抵住他的喉结,轻轻挑起他的下颚。
……该死的贱女人!!
尖锐的顶端让他无比熟悉,禅院直哉的喉结动了动,随着匕首上挑的弧度扬了扬下颚。
早川宫野褐色的眼底笑意似乎更深了,甚至还闪烁着某种晦涩不明的光芒。
———到底是什么时候!
“刚刚直哉君环住我系绑带的时候顺手摸到的哦,本来只是想试一下之前学的技术有没有退步的,没想到意外的顺利呢。”
绵羊一样甜蜜的笑容,眼角的那颗痣却显得眼前的女人多添加了几分恶劣的笑意。
像一只寄生在羔羊身上的恶魔。
有着乖巧可爱的脸和笑容,所有对他说的话和做出的事却永远一副坏笑恶劣的表情。
早川宫野缓慢的直起身,褐色的瞳孔先是看向手中的匕首,随后移动到他的脸上。
“没有想要攻击直哉君的意思,只是刚才太突然了,有点把我弄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