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理解不了我,正如我也理解不了你一样,我们的人生早在七岁那年就已错过,我没有资格置喙你的选择,但我仍旧希望,你能有一个好结局。”
琴酒忍不住嗤了一声:“现在不是你喊着要将我抓走的时候了?”
说这些有什么用?
“哈?我是拆弹警察啊,愚蠢的欧尼桑。”
琴酒觉得这辈子没听过的哥哥都要被他在今天之内叫完了。
“快没时间了。”松田阵平的声音依旧冷静,“总之,下辈子,我们再做相亲相爱的好兄弟吧,撒由那拉。”
电话被匆忙挂断,远在佛罗伦萨的琴酒一错不错地盯着电视台的转播,呼吸一寸寸收紧,攥紧的拳头砸在了面前的茶几上,玻璃哗啦啦碎了一地。
与此同时,上帝视角之下,死后的琴酒情绪更加稳定,看着松田阵平在三秒内飞快打下那封带有第二个炸弹所在地点的简讯,继而轻声呢喃着:
“抱歉啊研二,看来没办法遵守与你的承诺了。”
这下就连情绪稳定的琴酒都忍不住冷笑一声。
给他守四年寡还不够,还非得殉情是吗?
佛罗伦萨,琴酒眼睁睁看着72号摩天轮被炸成烟花,冷绿
的双眸轻轻颤动,
耳边回荡着松田阵平最后的遗言,
自嘲地笑出了声。
下辈子?
松田阵平,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哥我这辈子坏事做尽,浑身上下都浸透了肮脏的血液,一旦落网够判死刑八百个来回带拐弯,就连死后下地狱都得是十八层打底,哪里来的下辈子?
谁能想到,还真有。
琴酒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试验台上,垂落身侧的长发有三分之二褪去了原本耀眼的灿金色,变成了如月华般的亮银,他便知道,这是七年前。
APTX4368,银色子弹的衍生品,APTX4869的前身,所谓的boss的赏赐。
贝尔摩德不想要,琴酒也不想要。
但没办法,他还是上了试验台,因为那个时候的他还没想过要背叛收养自己的乌丸莲耶。
再次回到七年前,琴酒的大脑里仍旧残存着爆炸的余波,不仅仅是松田阵平的,还有他拉着赤井秀一同归于尽的那场爆炸。
说来可笑,他竟然和松田阵平是同一种死因,该说不愧是亲兄弟吗?
“琴酒大人,今天就是最后一次药剂注射了,还请见谅。”
琴酒忘记了眼前的实验员叫什么,只冷淡地应了一声,战战兢兢的实验员只有手是稳的,因为他清楚,一旦注射时出了差错,谁也保不住他的命。
随着透明的药剂被注射进静脉,琴酒只觉得眼前昏昏沉沉,他敏锐地察觉到不对,他是不记死人的名字,但不代表他记性不好。
上辈子注射的时候,分明不是这样的药物反应。
但要说眼前的实验员动手脚,也不可能,上辈子似乎也是这个人,因为APTX4368的成功而获得代号,却在实验员内斗中被毒杀了,属实是个废物。
所以,到底哪出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