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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监狱像一块方正的浸透了黑墨的海绵。
所有人都沉沉睡下。
铁架床窄得可怜,勉强能容下一人,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窸窣声,将我惊醒。
“别动。”
女人的膝盖已经用力抵住我的大腿内侧,粗糙的布料相互摩擦出细碎的静电;手掌虎口困住了我的双手腕,像镣铐般挣脱不开,再将我自己的手压在我的脸上,过分地往我的嘴里塞——阻止我对外发声。
我的脑子是一半昏沉,一半清醒。
止不住的唾液
顺着我僵硬的口唇流到指缝,再渗进瑞克·桑切斯的掌心。(bud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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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赢了,戴安。”瑞克·桑切斯说,他的嗓子哑哑的,“你让我很生气。”
失控。
他要将事态,所有,我,再牢牢把控在他的判断里。
除了溢出的口水。
还有发烫的,昏沉的,一颗一颗落在瑞克·桑切斯手背上的……
我的眼泪。
“就这样哭了?”他用戴安·沃斯的声音轻喃:“我还要对你做更过分的事,你该怎么办?”
瑞克·桑切斯俯身,拇指与食指的指尖钳住我的眼皮,舌尖轻轻舔过泪水濡湿的眼球,冰凉而温软的触感在角膜上晕开,像海潮漫过沙滩。
让我恐惧。
软软的舌尖顺着眼泪向下舐,滑过我的脸颊,嘴角,指缝……
我的呜咽卡在我们相贴的骨和肉之间。
两具莹白的身体在窄床上形成诡异的共生。
“戴安……”
身上,他用着戴安·沃斯的身体轻轻颤抖起来。
瑞克·桑切斯想着,真可怕的,像传染一样的情绪……
女性可能拥有更活跃或更敏感的镜像神经元系统,更高水平的催产素,这增强了她们感受和回应他人情绪的能力,包括悲伤和痛苦。
她哭,他所在的身体也忍不住酸涩,要流泪。
走廊传来巡逻靴的声响,牢房外巡逻的狱警手电筒光束扫过铁栅栏,一晃而过的光里,我看见了瑞克·桑切斯。
明明对我做出过分行径的是他,他却更像个被暴雨淋透的稻草人……
打湿的瑞克桑·切斯用鼻尖蹭过我的鼻柱,轻轻地;手指缠上我的头发,痴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