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克·桑切斯赞叹:“戴安你太疯狂,太美了。”
他的眼瞳在颤抖。
真有趣,这具躯体真不愧是瑞克·桑切斯所属,竟还在抵抗。
我抚上他的脸颊,感受皮肤下细胞的欢呼——瑞克·桑切斯正在重组成我。
他成为了我的个体、奴隶、职虫……
瑞克·桑切斯在同化完成的最后一秒,举起量子结构器,对准自己。
“Later,babe。”
他对我说。
瑞克·桑切斯彻底化成最后一滩烂泥。
监狱空了。
只剩我。
我看向中央监控室的屏幕,每一个画面都静止着——没有狱警,没有囚犯,没有那些曾经挣扎、尖叫、最后归于沉默的肉。体。
只有我,和这片被瑞克·桑切斯杀到死寂的坟地。
孤独。
孤零零的我可谓脆弱不堪。
我本该是一整个虫巢,是亿万细胞共鸣的集体意识,可现在……我只有我自己。
我渴望繁衍,与人建立关系,而不是遍寻四周没有任何生命,心中没有任何情感。
一个“人”简直使我发疯。
好痛苦。
比每一个个体遭受的死亡伤害的总和,还要令我痛苦。
……“我”到底是怎么了?
我以前超爱周末一个人呆家里刷手机来着,别人发信息给我还会假装没看见,等大晚上才说,不好意思,才看见,太晚了,文件明天发你哦,晚安啦。
谁都没有注意到的地面,那一管血液了无声息消失不见。
掉进了一朵小小的绿色水花里。
再下一刹那,我面前骤然展开一道幽绿色的传送门,从中踏出一人,传送门漩涡的光辉在他身后如宇宙间旋转的星尘。
瑞克·桑切斯歪着头,似笑非笑,眉梢轻挑,微眯的眸底淌着
对我的戏谑与危险。
“才分开就舍不得我了?”
尾音得意上扬得不行。
他缓步走近,靴底踩在地面上,发出清晰的叩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我身体里活着的血液,它们跳动的间隙。
“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