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湿的瑞克桑·切斯用鼻尖蹭过我的鼻柱,轻轻地;手指缠上我的头发,痴痴地。
好可怜的。
他想,以退为进也不错。
“对不起,我错了,我没有察觉到我对真正的你的心意。”
瑞克桑切斯把自己完全的靠在我的身上,没有对自己的身体有任何的支持,那么重,浑身却像云朵一样软,沉沉地压住我,两团浸透饱满了水的棉花叠在了一起。
他突然说:“戴安,我们结婚吧。”
我的眼泪完全被吓住了。
“我会收敛我的混蛋,自私,非同寻常,我会对你好,我会很爱你,就像世界上从来没有那么一个人爱你那么爱。”
瑞克·桑切斯把我的手放开了。
继而等待我的回答。
我双唇猛地一抿,舌头才抵上颚,瑞克·桑切斯眉毛便一寸寸沉下去,是暴风雨前阴云压境。
我刚刚张嘴,气流从喉咙里冲出来:“不……”
话音被截止——
“不?”他眉头再扬起,眼睑半阖,手指像铁钳般夹住我的舌头:“我会惩罚你,你不想体会的。”
我竖起中指。
“我可以让你绝望,希望的全都腐烂,珍视的一切扭曲,记忆在头脑里融化,耳边听见的都变成尖叫的噪音,连倒影……”他示意床边水泥墙上重叠的影子,“跟着你的影子都变得陌生,危险,对你狞笑。戴安在乎的都能逆转,一切都会无所谓,存在与真实不再重要,从一个血肉做的人变成生死不能的鬼。只有我,瑞克,是戴安的唯一,是戴安这个意识体存在唯一的意义,你以我为生。”
他慢条斯理地又按下了我的手指,掌心包裹住我的指头。
我便在瑞克·桑切斯的手心里写字。
“不,‘戴安’,我不是拉拉。”
“……什么?”
瑞克·桑切斯震惊地让我不要在手心里写那么多连笔,被写的人反应不过来!
“别继续写了。”
他让我说话。
唇与舌被他放开。
我不顾嘴角的大片濡湿,终于开口——
“SHU-C12牢房,立刻分开!”
狱警的吼声伴随着电棍的嗡鸣炸响,铁门被猛地踹开,手电筒的光柱直射,像一把尖刀捅进黑暗。!
(budu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