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是Alpha特有的劣根性,薄烬试图看到更可爱的表情。他问:“他在做什么?”
元时愿:“他坐在我宿舍床上,用力攻击我的袜子,我袜子都被磨出洞了!他没注意到我进来了,之后把脸埋进我的内裤里……”
“真是恶心的A同,下流、龌龊,大变态!”
见薄烬表情不对,元时愿问,“怎么了?”
薄烬下意识看向元时愿的脚,柔软白袜向下堆得层层叠叠,包裹纤细骨感的脚踝,再往上是骨肉匀停的双腿。
元时愿的腿很好看。
“没怎么。”薄烬偏开目光,“有点太详细了。”
“啊,抱歉。”元时愿忘了薄烬是恐同直男,一定对这些内容很反感,“那我不说了。”
“不用,继续说。”薄烬调整了下坐姿,“可以说得再详细些。”
“我们是室友,不该有所隐瞒。”
元时愿这才继续往下说:“他看到我挺害怕的,估计怕我把这件事抖出去。后面他和我坦白,是苏落沉让他这么做的。”
薄烬若有所思。
苏落沉让其他Alpha到元时愿床上……?再结合苏落沉今天疯疯癫癫的表现,他倒也不觉得意外。
只是,薄烬总觉得有哪里不对。那点微妙的感觉一闪而过,却令他无法捕捉。
那天画面实在太过震撼,给直男造成极其浓重的心理阴影。元时愿抖了抖鸡皮疙瘩:“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头皮发麻,这个Alpha跟疯了一样,跪在我脚边说对不起,又精分一
样说我床上很软很香,
都是我的味道……”
“疯了吧他。”
薄烬也有被Alpha骚扰的经历,
他一定懂。元时愿说,“你是过来人,一定能理解我。”
薄烬确实是过来人。
他也在元时愿的床上躺过,的确很香很软,都是元时愿身上的味道。这也让他极度不理解,明明床铺与洗浴用品都是统一的。
“能理解。”薄烬说。
果然,这种事还得和纯种直男说。元时愿像找到知音,勾着薄烬的脖子:“我就知道,你肯定懂我。”
最初,元时愿与越潇等人的关系确实融洽。
陈彦把他安排进高级练习生宿舍时,他们初次见他时虽有怔愣,似是意外他怎么能住这里,但也没有多问。最先和他熟悉起来的、最黏他的人是南流景,也正是借着南流景,他才和其他几人渐渐熟稔起来。
不知从哪天开始,南流景莫名其妙开始躲他,见面时目光闪烁回避。一开始他并未在意,直到怪事接连发生。
他的衣物频繁丢失,晾在阳台的衣物莫名其妙粘上陌生的信息素……
那段时间元时愿课业繁重,没有精力处理这些事,也很少回公司宿舍。某天他提前回了公司,正好撞见宿舍里的那一幕,这是他第一次将人抓了个现行。
Alpha声泪俱下地表明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是头脑发热,又声称这些事都是苏落沉指使的,还咬牙切齿地骂苏落沉和他那几个发小没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