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子默叹了口气,说道:“方才听先生说,那个叫翠翠的孩子,才十四岁,便怀上了孟祥刚那畜生的孽种,岂能置之不管?真到显了怀,或是以后生下来,叫她何以自处?镇子太小,人人相熟,众口铄金,流言可畏啊!她家里都是女眷,若是自己去买药来小产,也恐人尽皆知!而小可略通医术,已经配制好了打胎药,趁早让她服了,把那孽种消掉,也算是功德一件!”
我闻言大喜,连忙谢道:“我正因为这事情烦恼,不知道该怎么办呢,二档头真乃及时雨也!”
“惭愧啊。”桑子默摆了摆手,“两位先生肯为陌生人出头至此地步,小可不过是举手之劳,又算得了什么?”
汉琪好奇道:“吃了你这药,肚儿里的胎儿就没了?”
桑子默“嗯”了一声。
汉琪又问道:“怎么包药纸的颜色还不一样,有红的有黑的?”
桑子默道:“黑的是打胎药,红的是打胎之后,恢复身体元气的安宫养身补药。”
汉琪赞道:“真有你的,想得这般周全!”
金成鼎得意洋洋道:“那当然啦!毕竟是我们这伙人里的大拿!大管家!大国手!大狗头军师!”
汉琪说:“狗头军师不是夸人的吧?你个大文盲!”
金成鼎一时无言。
我和桑子默笑着告辞。
。。。。。。
夜色如晦,我引着桑子默悄然来到余招娣家那破旧的门房前,轻轻叩了叩。
屋内立时就传出了轻微的动静,接着便有人颤声问道:“谁?”
是余招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