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一条阔水,穿过一片林地,出现了一个小村落,放眼望去,尽是泥墙茅顶,约莫有五六十户人家。
村口立着一座牌坊,刻着“王家坳”三个大字,便是村名。
牌坊左侧,长着一株极为粗壮的老槐树,树下坐着几个裹着粗布短打的汉子,打牌的打牌,抽烟的抽烟,聊天的聊天,颇为热闹。
我和汉琪并未打算进村,只是从村旁绕过,瞥了一眼之后,便继续赶路。
但就在我俩即将走过村口的时候,一个壮汉猛地站起身,提着根胳膊粗的枣木棍子,喝道:“站住!”
我和汉琪均是一愣,然后东顾西盼起来。
好像除了我俩,没有别的人。
“就是说你俩呢,还看谁呢!”
那壮汉一边呼喝,一边招揽人,“呼啦啦”地涌上来,前前后后围住,把我俩围在了路中央!
我和汉琪均不免觉得莫名其妙,好端端走路而已,无非瞥了一眼,是触犯了他们什么忌讳吗?
汉琪皱眉道:“叫我俩站住干什么?”
“问话!”那壮汉围着我和汉琪转了一圈,声音粗嘎得像破锣,眼睛瞪得像铜铃,目光在我俩崭新的麻衣和鼓鼓的包袱上扫来扫去,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汉琪背着的青釭剑,伸手就准备去摸——
汉琪一侧身,怒目而视道:“别碰我!”
壮汉冷笑道:“哟,还挺横啊!”
眼看汉琪就要发飙,我连忙说道:“你要问什么话就快问吧,我们着急赶路。”
壮汉“哼”了一声,道:“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准备去哪儿,干什么,一五一十,老老实实交待出来!”
汉琪骂道:“给你脸了是吧?!劫道剪径的土匪都没你问得多!我们凭什么告诉你?你算干什么地?!”说罢,回顾我道:“大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