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无明业火所经之处,连带着石阶缝隙里渗出的尸油也都沸腾了起来,发出“噼里啪啦”炸豆一样的声音!
鬼母终于不装了,舍得动了。
因为浸泡她的尸油也着了。
脑袋更是成了火球。
再挺下去,必然是再死一回。
她那蜷缩的尸身就像是被烫熟的马虾,一阵"咔吧"的脆响声中,它以反弓姿态迅速舒展开来,然后猛地从沸腾的尸油中挺起,双手抱着开裂且着火的脑袋,恶狠狠拧掉,并顺手向我投掷来!随即一跃而下,逃离了我的业火。
生动的诠释了什么叫“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我略一闪身,避开了她向我投来的快要烧尽的鬼母脑袋,然后往下面看去,但见鬼母屹立在最后一层台阶之下,赤着双腿,光着双臂,都很细长,竹竿似的,毫无美感,只有惊怖。
而且和小鬼一样,她身上也挂着一条猩红色的肚兜。
肚兜之下,是鼓胀如临盆的腹部——还露出半截脐带。
再加上她自己拧掉了脑袋不要,又和没头的小鬼呼应上了。
亲子装,弄得不赖。
我拂袖一挥,清风过处,业火分开,台阶上的尸油以及木针、发丝、头皮碎屑都被烧的干干净净,看起来很是清爽,连同我的心也明朗起来。
讨厌不干净,讨厌不整齐,尤其讨厌脏东西!
就让一切都快点结束吧!
我再次拾级而下,朝着鬼母缓缓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