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打架,都很有神奇的分寸感,能在尽情宣泄对彼此不满的同时,尽量不误伤周围的无辜群众和建筑——马尔高大概是出于他本人朴素的正义感和仁义心,另外两人,不得不说,大概是出于对那套手铐的恐惧心理。
真的不想再体验一次了啊!!!
好不容易两边都消停下来,烬吃完蛋糕,跟马尔高和卡塔库栗斗了两句嘴,回头继续拷问唯一被留下来的俘虏海贼。
“为什么进攻这座岛?”
“偶、偶然漂到这里,想抢点东西继续航行……”
“真话。你们船上的其他物资呢?被人抢走了?”
“是的……”
“真话。甲板上为什么有那么多血?从船的大小和战斗痕迹来看,原本的海贼团规模并不小啊。为什么会输?是谁攻击了你们?”
“我、我不知道是谁,但攻击我们,是因为我们的船上有宝物。”
“前半句假话,后半句真话。”
烬原本坐在一块岩石上,胳膊撑着膝盖,有些无聊的模样,但听到这里,慢慢扬起一个说不出什么意味的笑容。
啊,他想,终于来活了。
“不知道是谁?那么宝物是什么?”
他慢条斯理盘问。
“……”
“不说?”
高大得光是用肉眼看都已经令人心神畏惧的男人慢慢走近,腰间环缠的几条腰带被他卸下一条,随手一甩,上面的铆钉随着抖动伸展成尖利的长刺。
在空气中划出恐怖的声音,紧接着,又让面前的海贼发出了恐怖的声音。
“啊——!!!啊、啊呃呃……呃啊!!!”
高杉桃听见身后的惨叫,想回头看一眼:“有那么痛吗……”
卡塔库栗伸手按住她的脑袋:“吃你的饭吧,看了还能吃得下吗?”
高杉桃觉得很有道理,赶紧往嘴里塞了一块牛肉:“呜呜呜、唔唔!”
“结束了告诉你?知道了。”
卡塔库栗自己也没去看被拷问之人的形容,只跟面罩下露出的那一双眼睛对视了一秒。
轻哼一声,就收回了视线。
该说不说,这个死鸟人有时候做事,还是挺合他胃口的。
马尔高扇着翅膀在烬身边降落,尤其小心让自己的鞋底别沾到浓稠血浆,忧心地按了按额角:“要好好处理掉呢。扔到海里也不行,这么多人……”
他的脸看上去还是那样平和,说出来的话却是海贼特有的冷酷:“那岂不是太破坏环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