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说回来,以前被规则型咒灵围困,或者在“帐”里处理咒灵也不是没玩过手机,高杉桃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今天真是格外特殊。
啊,有个箱子。
很小的木头箱子,虽然放在空地上,但没有落灰,高杉桃把它拿起来的时候连指纹都没有留下。
但就在她的手指按上锁扣的瞬间,盒子开始猛烈地挣扎起来。
好像……有什么东西,一个压抑的、凶猛的灵魂,一个要从里面跳出来了。
*
少年院二楼。
钉崎小声招呼虎杖:“来这边……喂,来这边!”
“哦哦,好。”
虎杖犹豫了一下,没有反驳,虽说他感觉那个方向有一股诡异的气息,但也理智上觉得钉崎选的路线更好:从这里走,两边都是空荡荡的书架,不仅能看见彼此,还能直接望见同一层楼的伏黑惠,还有楼下的……
“诶?高杉学姐呢?”
“不知道,可能也有其他事吧。”
钉崎没放在心上。
虽说她是讲了会在原地等,但显然只是一个说法而已,他们不可能因此而去要求高杉学姐什么。
楼下大厅里的人影不见了,他们俩也没觉得奇怪。
“伏黑又去哪了?”
钉崎也忍不住去确认另一个人的位置。
“这个角度也看不清,不过放心吧,他要是走到楼梯上来马上就能瞧见的。”
“……你怎么了?虎杖。”
钉崎走到他面前,虎杖才发现原来自己从刚才开始就一步都没有动。
“我、我总觉得……”
“你是害怕了吗?”
“也不是害怕,我只是有一点……”
有一点什么呢?直觉上感到不妙吗?但是以前不管是去鬼屋冒险,还是运动会赛跑发令枪响前的瞬间,这种紧张感只会让虎杖觉得兴奋,而不是退缩啊?
……说到底他真的是在紧张吗?
虎杖不太能搞得明白自己的心情。
心跳得很快,胃部一阵又一阵的紧缩,深呼吸也只能放松那么一两秒,很快又继续紧缩下落。
好像跳楼机到最高点,噗的一声掉下来,比海盗船更直接,比云霄飞车更强烈。
而他现在就处在已经体会过这种感觉,第二次乘坐时,即将重温的前一秒。
钉崎见他摇摇头,抬脚跟了上来,也没再多问——谁知道说话会不会触发这些该死的咒灵什么特殊的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