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贝宝小声解释:“就是尸体啦……船长意思是他解剖过很多……”
马尔高:“……”
马尔高:“几年不见,你小子说话是更欠揍了。”
“谢谢夸奖。”
罗没抬头。
高杉桃一到能力范围内,他立刻拉开room,用能力透视她的身体机能。
器官……不能说没有大问题,但都还算完整,保持了70%的功能性,这就已经足够。
骨头碎了一些,很多部位使用过度,躺个十天半个月是少不了,但不碍事。
“船长!海军追上来了!!”
贝宝的尖叫声与它出拳的风声一起传来,“什么时候走哇!!”
罗立刻低身把怀里的家伙塞进船舱——他的潜水艇为了抵抗水压,原本就用了上好的特殊合金。
即便是深潜一千米也不见怵,这时还只是一些流弹袭来,扛得住。
但再等下去就不行了,难道要等到岩浆滚滚、寒冰阵阵的时候才动身吗?
那恐怕就逃不掉了。
所以——
“你该下船了,马尔高。”
罗处理完两个伤患,身上还沾着血,脸颊却依然干净,这让他看上去像是个从地狱爬上来的罗刹,“不必留恋。”
他冷酷地宣判。
马尔高抽了抽嘴角:“你平时就是这种态度对待病人家属吗?”
“我的病人通常没有家属。”
罗快速穿上船员递来的橡胶手套,弹了弹边缘,“就算有家属,也没有那个能力指责我的态度。”
马尔高很惊异地发现,他竟然还是能如此顺利地从这小子脸上察觉到他的不耐烦。
就像很久以前,他们还在一起航海时那样。
和罗一道的航行,在他多年的海贼生涯里说是沧海一粟也不为过。
但即便站在海湾广场的边缘,即便是这样危急的情形下,他依然能从对方的一个微小动作里,察觉到他的情绪。
又因为这种不言自明的默契,而产生一股说不上来的、隐约让他十分放松的感觉。
就好像不死鸟的两翼因为长途飞行而十分困倦时,有人轻轻梳拢,将他揽在怀里那样。
轻松,安全,又愉悦。
“……不过,这种时候,真希望不是对着你这张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