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霍克从另一边登上二楼平台,他来晾衣服,手里是刚洗好的白衬衫,上身未着寸缕。
贝克曼看了一眼,脸上还是带着微笑,但高杉桃觉得他心里好像在皱眉。
“说起来,米霍克也好,卡塔库栗也好,总是不穿上衣在船上走来走去的话,很容易……嗯,感冒吧?”
他笑着说。
高杉桃:“等等,刚刚你想说的绝对不是很容易感冒吧?!原本的‘……’后面是什么话?你要说什么啊!搞得人很好奇啊!!”
贝克曼莞尔,脸上的疤痕都随之舒展了:“不是什么重要的话,别在意。”
高杉桃没听进去,依然冥思苦想,但米霍克显然听进去了。
他是一点也不在意了,甚至完全无视了贝克曼,直接朝高杉桃走过来,问她:“后面那艘军舰一直跟着,没问题吗?”
“没事,斯摩格打不过我。”
高杉桃上下看他,又纳闷,“也打不过你们吧?”
米霍克轻轻点了下头,贝克曼只是含蓄地微笑。
斯摩格的调令其实还没下来,他从罗格镇打报告上去,这会儿估计消息还没飞进伟大航路。
但他什么时候在乎过这个?在乎不了一点,说走就走。
反正他自己的直属部下是被他带着走了,罗格镇就留了能维系基本治安的兵力,这会儿让他回去也来不及了。
贝克曼和高杉桃两个人走在甲板上,一路经过船上几个存在感很强的怪人。
他环顾一圈,最后看着米霍克的方向,问:“那家伙自己不是有船吗?为什么他不去开自己的船?”
通常来讲,人对自己的领地是具有一定归属感的,尤其是船只对于海贼、海军来说,几乎就是第二个家。
不仅是生活便利和习惯,更影响着在汪洋大海上的安全感。
贝克曼原本不打算问的,但他实在太好奇了,或者说,他的好奇心被这艘船勾起来了。
原本是不问也没关系的问题,但在这里他觉得好像问出来也没关系。
高杉桃:“噢,你说他?他懒得划船。”
贝克曼:“……”
贝克曼:“他以前真的是自己划船来的吗?”
“不知道,但他是这么说的。所以之前还把船绑在我们的船尾,现在直接就塞进船舱里了。”
高杉桃耸肩。
她的军舰比米霍克的船大了不知道多少倍,那艘单人船还不如她有时候能钓上来的宝箱大,塞进船舱也是绰绰有余。
估计也正因为生活质量差距太大,米霍克不仅没说什么,甚至是主动申请,说是一直吊在后边让他的船风吹日晒也不好,所以就放进军舰的船舱里保管了。
“现在甚至要一路给他送回老家。”
高杉桃撑着栏杆伸展腰部,“要不是这家伙钓鱼技术还行,不算是完全吃白饭的,早就给他赶下去了。”
她狠狠一拍栏杆:“军舰之上、不养闲人!!”
贝克曼沉默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