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擦着手,声音低沉:“你到底什么时候走?”
“不想老夫待下去?为什么?”
波鲁萨利诺挑眉,“莫不是在等人?”
这个点了还没吃饭,压根不符合萨卡斯基的生活节奏,再一想他这个永远毫无生机的空荡院子里最近住了谁,还能猜不到现在厨房灯火通明是在等人?
“有点像那个啊,萨卡斯基,空巢老人等待孩子……好了好了,我不讲了,别瞪我了。”
男人笑得眼眯起,摆摆手,做出求饶的表情,神态还是轻慢懒散,往旁边榻榻米上一躺:“你就这么确定她会回来?不是去上学了吗?”
越说越像啊,对知识怀抱热忱,热情满满去学院上课的年轻女孩子,还有在家里点着灯热着饭等人回家的、咳咳——
萨卡斯基懒得跟他解释。
但日头很快彻底落下去,就连屋里那点阑珊灯火都能称得上醒目时,副官来了。
“萨卡斯基中将。”
埃尔文垂着头,努力措辞,“这个,高杉少将她……”
“什么时候回……”
“她在学院已经歇下了!”
埃尔文不敢停顿,一连串说,“少将似乎和鹤中将的副官丽娜少尉认识,在学院里打过招呼后一起吃了饭,回了宿舍,应该已经……”
咔嚓。
这是盆景被不慎从主干直接剪断的声音。
咕噜。
这是岩浆不小心把花盆融化的声音。
萨卡斯基自己的声音反而很稳重:“知道了,你也休息吧,辛苦了。”
副官头也不回地跑了。
平头男人看向面前的一片狼藉,嘴角极其细微地抽动了一下。
“……你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波鲁萨利诺。”
他忍无可忍,“滚回你自己的家去。”
波鲁萨利诺又一次笑得快昏死过去,揉着肚子讨饶:“知道了,知道了,我现在就走——噗,哈哈哈!”
果然——那时候在福尔夏特岛他就没看错!
小桃子,果然是个能给生活带来极大乐趣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