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莲子生吃太多对肠胃不好,傅眠喂了几颗就停手,颇为可惜的将最后一颗送进自己口中。
沾着稀薄水色的指尖在他温热口腔中停留片刻,再拿出来时更是水泽光亮。
“行啊。”
沉熠咽下嘴里的莲子,弯起眼睛,冲着男人夸赞:
“好贴心啊棉籽。”
顿了顿,又感慨一句,“不知道将来会娶个什么样的姑娘才配得上你。”
还没来及因上一秒的“贴心”而感到高兴,下一秒就为一句“娶个姑娘”气的七窍生烟。
傅眠脸色阴沉下去,将干百合花瓣扔给沉熠,腰不烫也不痒了,一扭身把土豆剁的好大声。
塑料袋砸到脸上,碰撞带来微痛,沉熠握着花瓣表情迷茫,刚想开口问他怎么了,就见人切菜速度慢下来,清脆的刀剁木板声中这人声音低低的,但字字清晰:
“。。。会找一个不会剥蒜,不会做饭,不会喝酒但会洗碗的。。。”
好详尽的答案,沉熠眨眨眼,莫名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没等他想明白就见傅眠又转过来,神情已然平静,眼睛却直直盯住他,瞳眸漆黑:
“你呢沉熠?突然这么问我是因为在法国遇到喜欢的人了吗?”
有人的手死死扣在料理台沿,指间勒出青白,呼吸不可控的沉重起来。
三年,三十六个月,一千多天,变数太多了。
家境优渥,容貌俊朗,品行良好,这样的人会引来像自己一样扑火的飞蛾太正常。
“我倒是想啊,可惜每天要学的东西都看不完,哪有时间搞什么异国情缘?”
沉熠低头将百合花瓣放入白瓷碗里,把热水倾倒进去,热腾腾的水雾立刻飞旋而上模糊他的面容。
“嗐,不过这事全靠缘分,强求不来的。”
父母的恩爱带给他很大影响,二十八岁,他依旧相信爱情,并且抱着期待安静的等待。
“找不到就算了,现在这样就挺好,我说不行咱俩搭伙过一辈子算了,我之前就说过让你养我嘛。”
百合花如玉的花瓣在水中徐徐绽放,上下翻旋宛如满天飘零的白雪。
他说着回头冲傅眠笑,水雾洗的眼睛好明亮,
“现在机会来了,好好把握啊,”
沉熠停住,歪头想想真要这样该怎么称呼对方。不知想到什么,他眉毛一挑,语气压低,里面含着调笑,
“主人?”
扣住料理台的手滑下去,牙痒的发疯,心跳与血管迸涌的速度一齐飞天,好像整个人陷入一张用甜言蜜语和桃香编织的网,而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沉熠…”每个字都带着猛烈的吐息以致话语黏稠暗哑。
头顶白光折不进黑瞳,眸中欲的漩涡涌动,看着百合花瓣在白瓷中圆旋,他说:
“一会儿汤多喝点吧。”
*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