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笑,按着人的肩膀将其压到飘窗旁加深这个吻:
“不会的。”
如果这样的话,天空就会“恰巧”下雨,飞机会延误的。
傅眠说着又扫了一眼穹顶,厚重的乌云此刻竟一点点散开,束束金色光柱从云层缝隙投下来,蔚蓝光滑的天幕又显露出来。
他收回目光,扣住沉熠后脑勺的手指尖微动,在角落中正对着他们无声啜泣的黑皮书就被翻了个面,无声落到地上被柜脚挡住视线。
非礼勿视。
*
“京城这天还真够奇怪的,阴的那么严重结果一出门就晴了。”
知道下了飞机,沉熠还在嘟囔今早的奇景。
总觉得顺利的不可思议,飞机正常起飞就算了,居然颠簸气流都没遇到,虽然说世界主角也在这架飞机上不会坠机,但是折腾一下还是没问题的吧。
沉熠把围巾拉下来一点露出线条流畅的下颚,心说对方不会就这么放弃了吧。
他想着,无意瞥见这一路都没说话老实立在肩头的书精,突然发现点不对,问道:
“诶小商,你身上的字怎么回事?怎么掉颜色了?”
原本是鎏金色的四个字现在竟然慢慢黯淡下去,快要和黑色的封面融为一体,如果不仔细察看,根本看不出来商业至尊这几个字。
书精被喊得一哆嗦,望了望走在前面拉行李的傅眠,翅膀拢起来,唯唯诺诺挤出一句话:
“没。。。没事,太长时间掉色很正常。。。”个大头鬼!
它内心悲愤至极,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到达瑞士已经是晚上了,冷空气扑面而来,冰冷的气流钻进沉熠的鼻腔带来微弱的痒,堵住他还想问些什么的嘴,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听到声音傅眠停下来,转身皱眉看他,接着伸手把沉熠的外套拉链拉上去,刚刚拉下去的围巾又重新拉下去围紧。
他甚至把围巾打了个结,把人遮得只剩一双明亮的眼睛。
就是不知是有意无意,立在肩头的书精被扫到地上,啪叽一声摔得相当响亮。
眼睫微颤,沉熠被捂得够呛没注意,只是望着傅眠抗议,声音从厚实的面料飘出来都带了闷:
“我不能呼吸了。”
“暖和。”
男人驳回他,手滑下去整理围巾的吊穗。
又道:
“今天太晚了,就先休息吧,有什么活动明天再说。”
沉熠艰难地在围巾中点头答应,问:
“酒店定的哪一家?”
接应的人刚过来,傅眠松开手转身去安排行李,没回头随口回道:
“没定酒店,自己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