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预警,是警告,是眼前人生命即将消逝的警告。
闻到它的心跳加速,闻到它的短暂失神,是来自无数失败尝试的警告。
穹顶上空最后一颗星明灭不定,光芒微弱的似乎在下一秒就能彻底黯淡。
傅眠缓慢地爬过去,一寸又一寸,指尖血肉模糊隐约能看见白骨,他爬进血泊里,桃汁和鲜血浸湿了他的身体。
他颤抖着,将手探过去,伸长胳膊艰难地去触碰沉熠无力垂落到地上的手。
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傅眠咬着牙,牙齿挤压到发出咯吱的恐怖响声。
可就在指尖即将相触的一瞬,那黑到极致的天空突然颠覆过来,天地颠倒。
世界因此翻转。
*
“别!”
男人猛地睁开眼,脸色苍白至透明。
“嗯?还是把你吵醒了吗?”
沉熠放下还没打开的药膏,缓慢地贴过来。
傅眠揉揉眉心,刚想说没有,是自己做噩梦吓醒的,却陡然发现已经记不清梦的的内容。
他皱皱眉,最近总是这样,除了醒后的一身冷汗什么也记不住。
或许有些太累了。
叹口气,他不再纠结转而换了个话题:“我怎么趴着了?你推的?”
他睡相很好的,只要沉熠不乱动他能抱着对方一晚上一动不动。
“嗯。”
沉熠贴过来搂住他,伸手抹掉男人额头的薄汗,温热的体温让傅眠心神稍宁,
“我说趁你没醒帮你涂个药,我动作很轻的,谁知道你还是醒了。”
话罢他低头吻吻傅眠的眼睛,长而直的睫毛扎在嘴唇上触感奇妙:
“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算了。”
傅眠没躲,更加用力地拥住他,这场噩梦的威力比以往都要大,竟让他有些抗拒闭眼。
沉熠也不勉强,又问他:“背还疼不疼?还有那个什么。。。”
昨天晚上玩的有点太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