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也半坐起来,靠在床头,肩贴着沉熠肩膀,看他喝水,眸光略一扫就发现对方面前有本翻开到一半反扣着的书。
又靠近一些,没有直接伸手拿过来看封面,他只是问:“看的什么?”
沉熠小心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听人问便拿起来向他展示,道:“没什么,看点随笔。”
傅眠随意扫了眼标题,心脏还未从刚才梦的余韵中清醒过来,不自觉去寻沉熠的手想十指相扣,习惯性地夸赞道:
“这书我读过,作者思想很有深度。能读书真厉害。”
装作没听见傅眠最后哄小孩似的夸奖,沉熠嗯了一声认同他前面的话,任由对方握紧自己的左手,只是问他:
“要不要一起看?”
总觉得小狗情绪不太对。
明明昨天好好的,关系一公开某人嘴都要笑歪了,晚上回家也是,热情的不得了,怎么一觉睡醒又蔫蔫的。
傅眠自然答应,但脑子还混沌着抽痛,心神难以集中,于是说:“能不能念给我听?”
没说行与不行,沉熠一只手搭在他的后颈捏了捏,另一只手单手翻过一页从首行开始读起。
卧室内窗帘半拉半拢,少许日光从窗外透进来径直投到木质地板上,照的木纹纹理清晰可见。
光线通透,映出空中上下翻涌的细小尘埃,混着男人轻缓明亮的嗓音一齐荡开。
“。。。上帝不许诺光荣与福乐,但上帝保佑你的希望。。。”[1]
读到这一句时,傅眠嗤笑一声,音调很低但还是引得沉熠的注意力打断了朗读。
不可避免的扭头去看他,沉熠笑眯眯地问:
“怎么了?小狗主人对这句话有何见解?”
傅眠还在往他身边贴近,贴到最后快把人挤下床去还犹嫌不够,干脆伸出双臂揽住他勾得人往自己一侧倒去,书从沉熠手边滑落丢到一旁被面上。
望着这双澄明的眼眸,傅眠说:
“见解没有,这句无非是些人生道理没什么好说的。我只是在想,要是上帝像书里那样存在,那也太逊了。”
“怎么说?”
这姿势勾得沉熠不舒服,干脆一卸力又躺回床上任由某人靠贴。
指尖轻轻在脸颊浅陷的坑洼处打转摩挲,傅眠直视沉熠的眼睛,低声道:
“如果连这些都不做到,都不许诺,还算什么神明?还不如我,”
眼中漩涡一闪而过,卷走所有折进眸中的光线,语气蛊惑,
“至少我要给予你全部光荣与福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