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出国这么久鼻子还这么灵,就是记性不太好,回来了也不知道先往家跑。”
沉褚伸手给沉熠盛碗汤,嘴上打趣着。
这话要在以前沉熠肯定是要贫两句嘴的,可如今知道傅眠的心思再去想自己这举动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乖乖接过汤喝着并不吭声。
“哼!他忙着在京城给人放烟花呢,哪有心情回来看你这个弹破琴的糟老头子。”
徐雅云冷笑一声,年岁增长她眼角有细纹蔓延,气场倒是愈发强大冷厉,一句话压得两个人抬不起头。
“你昨天晚上还说我弹琴弹得好的。。。”沉褚无辜躺枪,委屈地小声嘟囔一句,默默给徐雅云盛了碗汤。
沉熠把伸在半空中想要盛汤给母亲的手伸回来,在餐桌上扫了一圈抬手把那盘小饼干放到母亲面前,讨好地笑笑:
“妈,你吃。”
徐雅云瞥了他一眼,没有拿昨晚那场照亮整个京城夜的烟花责问他,反倒意味深长地问一句:
“回来这几天在京城发生什么事没有?”
“。。。啊?没有啊。。。没有。。。”沉熠差点一口汤喷出来,整个人心虚到不行,总觉得母亲话里有话。
“没有?”
徐雅云眉头一皱,暗说你那个小同桌也太怂了吧,这都缠缠绵绵多少年了,先前可能因为叶家那一摊子事,那现在呢?
难不成。。。她扭头打量埋头喝汤的儿子,心说难不成猜错了?沉熠这傻小子对人家根本没这层意思?
她和丈夫对视一眼,沉吟片刻,对沈熠说:
“没有也是好事,那之前答应我的事趁这次回来办了吧。”
徐雅云看着儿子,语气平静:
“三年前你拜托我两件事,一是打了那通电话,二是在你出国期间护好你那个小同桌住院的奶奶,我都做到了。”
“现在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去法国你已经做到,那么第二件,听你外公的话,去相亲吧。”
饭香氤氲,白瓷碗里一洼清汤色泽鲜亮,清楚的映出沉熠的面容,他垂眼看了一会儿,然后抬头对母亲说:
“妈,不行,我答应一个人要好好想想我们的关系,在我想好之前是不会去的,不然,”
他端起瓷碗又抿了一口汤水,热流从喉头滚烫到胃里,暖意舒展,
“不然对他还是对别人都不尊重。”
徐雅云盯着他,表情还是无波无澜:
“你那个小同桌向你表白了?”
这才对嘛,她心想,磨磨唧唧干什么,喜欢还是不喜欢,一句话的事,两个人竟然搞了十年。
“不——咳,咳!”
沉熠这回真呛住了,他使劲咳了两声接过父亲递过来的手帕擦了一下嘴,努力压下那股酸呛感,震惊地看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