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熠本想推开门直接出去,可走到门口就看到对方触在玻璃门上的手。
他歪歪头觉得好玩,于是有样学样地伸出一指去点,只是他这一侧玻璃上沾了水渍,湿湿的,并不冰凉。
点在门上,他声里含了笑,觉得两个人好幼稚:
“你不睡觉找我干嘛?”
浴室里充满水汽,他清澈的嗓音被裹挟着,竟变得低沉磁性。
门的另一端,傅眠盯着两人相触的指尖,牙齿痒得厉害,用舌尖去顶着,说话变得含糊,带着点哑:
“我房间的暖气坏了。”
停顿两秒,有意无意地添了一句,
“挺冷的。”
沉熠觉得诧异,供暖系统是今年重新装的,还不到两个月,怎么就坏了。
他收回手,推门出去。
大片湿热的水汽在玻璃门打开后涌出来,非常浓郁的桃香在绵长的潮湿中钻进傅眠的鼻腔。
掩住对方将手收走的不情愿,他调整好表情想要对沈熠说话:
“要不你去——”我房间看看。
又是话到一半停住。
在他身前,是刚从浴室走出来的青年。
这人只披了一件黑色浴袍,腰带也没有好好系住,松松垮垮别在腰间,大片结实的胸膛露出来。
沉熠皮肤白,但是那种健康的色泽,像珍珠一样闪烁着生命的活力。
这样的白浮在黑衣里,就像是破晓时分的第一颗晨星。
生命,激情,力量,还有…
傅眠抬眼,看着那滴沾在对方时隐时现锁骨上的水珠,看它随着青年的走动向下流入,裸露的胸膛,流畅的肌肉线条,以及…喉结滚动,他像失心疯一样,伸手揩掉那滴即将落进不可说区域的水珠。
生命,激情,力量,还有色。欲。
入手皮肤温润,他眼眸有一瞬的失神,但立刻在沈熠反应过来之前拢了拢对方的衣领,淡声掩过去:
“穿好,别着凉。”
指尖时不时触到富有弹性的皮肉,燥的几乎让他站不住,只想一口咬在沈熠的脖颈,傅眠闭了闭眼,强压下去这接近直白的欲。望。
沉熠果然没有在意,或者说他和傅眠相处太久了,久到他能把对方所有的不合理行为全部归类到“亲密的朋友”上。
一个标签贴的太久,如果没有外界强烈的刺激,人是不会对它产生任何其他联想的。
他笑眯眯地系好腰带,嘴上调侃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