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准备出国的东西啊,”杜净远挠挠头,“八月份就要走了。”
“不是说这个月通知书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搞定了吗?”
徐云浩又拿出手机,欢快的音乐响起,显然没把这当回事,
“他那么大一个人了,还能丢了不成?”
动感灯光变换闪耀着,晃得人睁不开眼睛,有人眸光深切正欲开口,就听见走过来的男孩说——
“诶?你们不知道?”
吴志文弯腰拿起瓶汽水,
“我哥在瑞士碰到沉熠了啊,他好像去玩跳伞了。”
“跳伞?”
傅眠握紧手机,周遭音乐声震耳欲聋,话淹没在喧嚣里,
“可他恐高。”
*
固定翼飞机引擎发出轰鸣声,沉熠坐在机舱里,舷窗外是无垢的蓝,比海清澈,比宝石光洁。
他沉默坐着,双手放于膝上,脸上戴着护目镜遮住神情,只能看见锋利削薄的唇。
身处瑞士,因特拉肯,万米高空。
意识却闪回于几天前的江城,沉宅,一楼大厅——
“妈,”他下楼,脸色苍白,衣服滴着水好像跌进浴缸里一样,浑身湿的彻底。
沉熠走进大厅,向徐雅云伸出手,一块表躺在掌心,
“能不能找个人帮我修好它?”
徐雅云正在摆弄一束鲜花,旁边沉褚时不时出声指导。
两人听见声音皆转过头,就见沉熠失魂落魄地站在厅口。
徐雅云打量儿子两眼,忽视他明显不对的状态,接过那块表仔细看了看,
“这不是你去年说进水的那块?”
“你还记得啊…”沉熠接过父亲递过的热水,温热从杯壁传递到手心,他垂眸,低语喃喃,
“我都不记得了。”
徐雅云皱眉瞧他,和沈褚对视一眼,斟酌着说:
“我找个人给你问问,不过时间太久了,不一定能挽救回来…”
她话还没说完,沉熠打断她,手指握着杯子显得很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