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逗你玩。”
他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脸,折辱的意味十分强,他从来没对傅眠做过这样的举动,
“行,傅眠,你真行。”
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直接消匿在唇齿间,只留下发烫的吐息。
话罢他松开对方的衣领,深深看了傅眠一眼,转身离开。
看着男生高挑的背影快速消失在视野里,傅眠没有追。
厅内偶有人声飘荡来,欢声与寂静,如同两个世界。
他深吸口气平静着自己的情绪,避免突然有人闯过来。
夜风微弱,引得花坛枝叶摩挲,那朵被沈熠摘的十分难看的月季悬空微摇。
傅眠垂眼,烦躁地伸手去拽——
“操!”
手指被花茎的荆棘刺破,血珠从指尖冒出因重力滴落,巧合般的滴到那堆名片上,殷红刺眼。
铁腥气钻进鼻腔,潮湿的血味,在月光下流出哑光的名片,好像都在嘲笑他今日的愚蠢。
烦躁如同刺破手指的荆棘,刺破傅眠的血肉。他咬牙,盯着这堆名片,不知道在对谁说——
“等着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什么呢?
“操!”
他又骂了一句,指尖泛着痛,但一句狠话也说不出来。
脑子里的只有沈熠轻拍他脸时那张神情冷漠的脸。
红色月季几经摇晃,越垂越低,就像一个永不认输的人弯了腰,月光一压,最终离开枝头滚落到白玉阶上。
有人闭上眼,浑身失力地往后倒退,嘴唇翕动几下,神色颓丧:
“沈熠你说的对,我会栽大跟头。”
“我有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