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籽,你给他说,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说完还呼噜一把傅眠的头发,手感细软。
傅眠在整理过几天百日誓师的演讲稿,他作为盘踞高三理科一整年的榜首要上去宣讲领誓,听着两人的斗嘴本来没想理会,谁知道沈熠把战火引导他这儿。
抬眼看见小弟殷切的眼神,又扫了眼胸有成竹的沈熠,他叹了口气,又低下头写稿:
“是。”
沈熠懒散地往桌子上一趴,对着杜净远摊开手:“作为孩子们的榜样,爸爸我是不会骗你的”
话罢还点着他的的脑门,“行了,回去回去,剩下的小孩不让听。”
杜净远没说话,瞅了眼低头写稿的傅眠,然后默默地扭回身,背影透露出一股萧瑟。
心碎。JPG
#我舔老大,老大舔别人#
沈熠耸耸肩:“我确实没说谎啊。”
中午吃饭的私房菜馆就叫霖木啊。
就问你什么木不是树吧?什么树不能组成小树林吧?
“你真是。。。”傅眠失笑,卷起演讲稿在他头上轻轻一敲,“赶紧坐好吧,上课了。”
沈熠哼笑一声从课桌上爬起来,坐的稍微规矩些,但身上那股垮劲儿怎么都掩不住。
真是奇怪,他和傅眠仿若两个极端。
一个腰背挺拔,目光坚韧且笔直,气质沉稳的同时又带着无可言说的张狂意气,如若泰山崩于眼前,他会平静地踩着破碎山石登天。
一个散漫自在,万事进不了他的眼,谈不上无边自由但总是不拘束的,如果泰山坍塌,他大概只是看着,并不在乎。
但两个人坐在一起,极端便走向中间值,多些鲜活,多些血肉。
只有一个人发现并感受到这种变化,却嫉妒得要发疯。
在教室的某处,张千帆面色阴沉地看着两人打闹的身影,随后他缓缓张开手掌,手心处的伤痕再次渗出鲜血。
他低头凝视两秒,抬手把鲜血抹到一本数学册上,看着雪白的纸张被血染脏,他脸上扯出扭曲的笑,眼神痴迷又阴森。
“张千帆你的手怎么了?”
同桌注意到他手上的鲜血,关心道,“我这儿有创可贴,你要不要?”
被这声音拉回现实,张千帆眼中闪过一丝恼怒,转脸却笑着朗声:“那就谢谢了,上体育课打球蹭到的,这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又流了。”
同桌的男生在书包里扒拉着,闻言抬头想说话却瞥见放在桌面上的那本数学册,字迹狂放,不像是张千帆的字,他有些好奇正想凑进去看就被人挡住了。
张千帆语气温和,带着询问:“还没找到吗?”
“额。。稍等,我记得上回没用完就放书包里了啊。。。”男生嘟囔着又把头低下去找。
“没事,不着急,你慢慢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