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自此颠倒。
*
到家的时候夜色已经沉下来,傅眠还是抱着沉熠不肯撒手,貌似这一场差一点发生的灾祸对他的惊吓更大些。
“没事了。。。我不是好好的吗?”
沉熠被他压到沙发上,望着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找伤口的傅眠表情有点无奈。
对方过度紧张的表现反而让他心底那点慌乱消下去,他伸出手掌贴在男人的后颈,手一弯就像拎小狗一样拎着他的后颈把人拽离:
“我身上最大的伤口,”他侧了侧脖子,侧颈赫然露出一圈牙印,
“就是你咬的。”
他抚了抚傅眠的脸,指尖一勾将那枚戒指从衣服里勾出来,绿色莹润,光芒游走在圆环之上舒缓柔软,
“没事的,”沉熠轻声道,“我不是把它送给你了吗?”
“Aveccetobjet,jetedonnetoutentièremavieetmonme。”他又念出这段法语,
“我的生命和灵魂都已经献给你,别人拿不走的。”
换做对别人说,那一定是充满浪漫的谎言,但是他面对的是世界的主角。
傅眠握紧他的手,轻轻去吻他的唇,低声呢喃:
“我知道的。”
所以才有这无数次的循环。
在最初的相恋之时,你将生命与灵魂献给我,赐予我永不醒来的权力,那沉熠,我将抛弃我的姓我的名,只为赋予你永无忧患的安眠,哪怕要为此循环无数次。
你不会死的,永远都不会。
傅眠低下头加深这个吻,翡翠垂下来,光晕流转,无数莹绿构成圆环,循环流淌在圆圈内。
*
这个安静的夜还出现了其他小插曲。
沉熠把书房的门关上掩住里面电脑的光影,走到客厅发现傅眠已经将那块摔得没有形状的蛋糕放到盘子里。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小灯,与落地窗外辉煌的夜景遥相呼应,傅眠半支着身子坐在茶几前,见沉熠从书房出来垂下眼掩住情绪,突然问了一句:
“我之前一直没有问你,为什么老是把书房的电脑打开又关上门不看?”
“还有,”他歪歪头,似乎真的很好奇,“有时候在公司我去你办公室找你,你旁边总是有一台设备放着电影,可你那时候在处理文件没有人看啊。”
“这个。。。”突然这一问把沉熠钉在原地,他结结巴巴半天,说出的缘由十分牵强,
“主要是。。。额之前在国外没人太孤单了,家里。。。家里冷冷清清的,于是每次都放点影片增添点热闹。。。对,热闹。”
傅眠望着他,见人额头薄汗都急出来了,笑了笑,语气意味不明:
“是吗?”
“是啊!肯定是啊!”
沉熠慌忙应了两声,把灯关掉走过去把蛋糕的蜡烛点燃,想要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