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是像这样来受气的。
或许,傅眠轻抚他的后背,眸色深沉,或许当初他就不应该提出这件事。
根本不知道对方所想,沉熠手掌贴在傅眠脖颈,感受温热皮肉下血液的泵涌,捏捏对方耳垂,他乖乖埋在傅眠颈窝里学着对方拱人的样子去拱他,语气含笑:
“行行行,不一样不一样,那老板大人我可不可以吃饭了,好饿的。”
不舍得松开手,傅眠慢慢从他身上爬下来,把食盒掂过来:
“吃。”
说着自己却从旁边空工位上拽了个椅子,坐在电脑前去看那张表。
“你干嘛?”
沉熠刚把食盒打开,一抬眼就见这人已经拿着键盘敲起来。
男人直视着电脑屏幕,头也不回:“我帮你改改。”
只是说着眉头皱起来,粗粗浏览一遍,
“你这做得挺好的,细节处理得都够到位了,这表拿到高级别的会议也完全够用。”
又冷哼一声,道,
“我就说你们那个上司故意为难你吧。”
话了还是仔细修改润色一番。
有点荒唐的好笑,亿以下项目都不亲自过目的傅总现在对着一张普通的市场调研报告逐字逐句的修改,时不时还要琢磨一下如何精进。
这想法逗乐了沉熠,他笑眯眯的指尖一勾,就把桌子一旁的银丝眼镜轻轻架到傅眠鼻梁上,捏着对方的下巴打量:
“嗯,好帅。”
的确好帅,尤其对方还西装革履,镜框一压就把那点狂傲压下去,愈发显得脸部线条流畅,沉然中高智感扑面而来。
傅眠哼笑一声,显然对他的夸奖很受用:
“你知道就好。”
穹顶深黑无垢,一轮冷月嵌在黑绒幕布,月光莹莹镀在明净玻璃上,倒影出室内一片温馨。
今天,距离去瑞士还有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