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徐雅云这样安排是什么意思。
一旦他回到叶家这场战役就会拉开序幕,无论是他们其中的谁都不会允许沉熠被卷进来,但外界可以阻挡,那内在呢?
如果沉熠是自己想参与进去呢?只要他知道傅眠处境危险。
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
傅眠闭了闭眼,双臂颤抖起来,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他猛地抱住沉熠,将脸埋进对方的颈窝,肿胀的脸碰到温热的皮肤被烫起一种更加辽远的痛在体内回荡。
他就是这样的人,热忱,真挚,如此鲜活的活在这个黑白世界。
沉熠下意识接住他,习惯性地捏了捏对方的后颈,和以前的很多次一样。
凌乱炽热的鼻息打在侧颈,又湿又痒,他却没有移开脖颈,只是安慰:
“哎呦,不就是去不了瑞士了吗?等等呗,它又没长腿,”瞟了眼飞在一旁的书精,又道,
“也没长翅膀。”
哪里是瑞士的事。。。傅眠咬牙,努力把眼眶中的潮热压下去。
“别蹭了,怪冷的,回去再蹭呗。”
看人还不动,沉熠忍不住伸手去摸对方的脸:
“不是你脸不疼啊?还不赶紧回去涂药?”
结果手伸到一半就顿住,青年在这一瞬间失声——
有两滴烫的吓人的液体滴在他的侧颈。
傅傅傅傅眠哭了。
他震惊的话都说不明白,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对方的眼泪。
“别别哭啊,我去。。。我话没说好,不是因为你才被我妈发配到法国的,哎呦也不是发配,我本来就是要去的。。。”
“。。。。。。”某人并不搭理他。
沉熠没办法,只能像抚摸小动物的皮毛一样抚摸傅眠的后颈,时不时捏一下试图安抚。
正要张嘴继续说话,停车场保安室的大爷就跑出来,拿着大手电筒照他们:
“哎哟我说你们这些小情侣,去哪儿抱不好非得站出车口抱是吧?这么想当亡命鸳鸯啊?”
白光照的沉熠眼睛刺痛,他正想抬手遮一下眼睛,双眼就被一个人捂住,然后就听到一道沙哑略带鼻音的声音:
“抱歉大爷,我们现在走。”
接着这人拽着沉熠的手就埋头往前走,步调很快连带着沉熠也踉跄,远远只能听见那大爷模糊的惊讶声:
“两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