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涂个药啊?”
沉熠弯腰看了看,忍不住问,“不用拍个片什么的?他这脸都肿成这样了,还有背上。。。”
医生倒是好脾气,大抵是见多了这样的家属,推了推眼镜:
“没必要,都看过了,有内伤的可能性不大。你心疼他的话早一点去拿药给他抹上就行了。”
说着撕下来一张药方,递过去,
“拍片还浪费上药时间,好的更慢。”
“那。。。”沉熠接过药方看了看,什么也看不懂又放下,只好嘱咐坐在一边的傅眠,
“那棉籽你去门口等我,我拿了药就过去。”
说完他拍了拍傅眠的肩膀快步出去。
肩上传来的重量让傅眠从那句“心疼他”回神,站起身想张口喊住已经不见影的青年说一起去,结果被医生一把拉住:
“别急啊小伙子,我得问问你,”
这位中年女医生打量了这眼前的青年,又想了想刚跑出去的那位,看气质觉得不太可能,但还是秉持着职业道德去问:
“这不是你男朋友打的吧?”
“?”
傅眠一下子就定在原地,身上的痛感都在这一瞬消逝。
医生看他的样子还以为他羞于被人点出这关系:
“我是医生,什么事都见过,不用怕,我对你们没意见。就是得问清楚,这不是他打的吧?是的话就要报警啊。”
“不是。”
傅眠摆了摆手,却不知道脸上为什么露出一点笑,声音又透显意气,
“不是我男朋友打的。”
*
“你也太笨了,地图都看不懂。”
书精浮在沈熠的身旁,哼哼唧唧地说。
它跟着沉熠去取药,没想到这个小坏蛋压根不知道取药房在哪,一人一书到处跑来跑去,它飞的翅膀都累了。
“不好意思哈,”沉熠揪下它一根羽毛,在书精吃痛的惊叫中怼它,
“有钱人,有家庭医生也有私人医院,没自己去取过药哈。”
离开本体的羽毛很快就消散在空气中,沉熠收回手走出医院大门,寒冷的空气扑面而来,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垂眼就发现傅眠站在这儿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