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刻的故事线不是他想要的,是否将一切重塑?
“你最近美国电影看多了吧?”
傅眠伸手揩掉他眼角那滴泪,指腹擦过脸颊留下火辣的痛感,
“都说了,我命由我不由天,就算是上帝,到这儿也烂命一条就是干。”
说话间眉眼张扬,话里的桀骜张狂几乎要溢出来。
“你自己都说了,世界很美好,那你管那么多妖魔鬼怪呢?超自然,人类不了解的力量多了去,地球下一秒还存不存在都无法确定,为什么要去思考那么多?”
“不要杞人忧天。”
他叹口气觉得好笑,大半夜的给这人当思想导师:
“让你上学的时候不好好听,但凡分科前政治多背两页也不会陷入这个伪命题。”
另一只手里紧握方盒,他意有所指:
“身边的人和事你都没抓住,想那么远干嘛?”
沉熠或许真的喝醉了,酒精熏的他面庞发热,脸色酡红,听完傅眠的话大脑迟钝的转了好几下才理解,接着掩面笑起来:
“对,你说得对,先抓住身边的人。”
至少先把母亲拖出这泥潭。
“还有,”他声音闷闷的,“可不可以别再讲这么尴尬的话了啊。”
以前不知道还好,现在读完《商业至尊》知道傅眠男主的身份,有些话就让他尴尬到想捂脸。
傅眠挑眉,方盒被他打开,璀璨光芒闪耀:
“好啊,那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也答应你。”
男生已经彻底被酒精俘虏,他眼神朦胧,思维混乱,正想答应,结果醉眼扫到在他腿上沉睡的黑皮书,歪头想了想:
“不行,除了这个你要再答应我一个。”
心脏怦怦跳,有人欣然同意:
“可以。”
他盯着沉熠,眼神晦暗,只觉得渴得难受。
只要答应了他这一个,别说再多一个要求,再多一万条他也心甘情愿。
“好喔。”
沉熠好像很高兴他能答应,酒窝都变得更深,伸手抚了抚书精柔软的翅膀羽毛,酒精麻木大脑,他讲话都含糊起来,
“那我的第二个要求是——”
傅眠看着他,丝绒布上耳钉光华流转,沉熠冲他眨眨眼,带着点孩子气凑近,微微弯下腰和傅眠对视,近到鼻尖抵着鼻尖,呼吸交织。
酒香,桃香,洁面水的味道。
对视中有人眼睛被醉意盖上一层雾,雾气潋滟,遮挡最深处的痛苦与挣扎:
“第二个要求是,你不能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