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这让他摔倒的罪魁祸首正低头看他,笑眯眯的:
“干嘛啊,辛德瑞拉?”
他抬头瞟了眼挂在墙上的西洋钟:
“十二点还没到,你怎么就想穿上水晶鞋跑了?”
他呼噜一把傅眠的头发:
“你的南瓜车来了吗?”
滴答滴答,老旧的西洋钟恪尽职守,它片刻不停的行走在时间的圆环上,一圈又一圈,分秒必争。
本就离得近,这下更是跌落到沉熠怀里,对方说话时胸膛的震动甚至可以传导进自己的心脏,同频共振。
视角问题,傅眠抬眸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瞧见他自然流畅的下颚线和那根挂在脖子上的银链。
呼吸间洁面水清淡的气味交缠在一起,两个人用的同一瓶洗面水。
沉熠身上沾的味道是他的,这想法已经足够让人痴狂了。
克制地摸了摸悬在对方锁骨中间的吊坠,傅眠站起来,现在对他来说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饿得都睡不着了还开玩笑呢?”
随后敲了敲沉熠的脑袋,不知道是不是气他把自己拽倒下。
沉熠又扫了眼趴在桌子上不动的黑皮书,委委屈屈:
“那这么晚了你上哪儿去找吃的啊?别再把奶奶给弄醒了。”
傅眠沉默两秒,这个点不说还有没有外卖,有也不会往这片小巷送的。
“别管了,等着吃吧。”
他打开门,月光趁机从缝隙洒进来留下一片银白轻纱晃散阴影。
*
“你吃荷包蛋吗?”
傅眠扭脸去问少年。
沉熠举着手机,后置手电筒被打开,不甚明亮的光线驱散小厨房浓重的黑暗。
“要两个吧,你一个我一个。”
他挨着傅眠站,将手机换了个手,
“搞半天是泡面啊,那我也会。”
傅眠熟练地打了两个鸡蛋进锅里,听见他的话想起那次大少爷剥蒜的场景,沉默,对沈熠的话不置可否。
他把火拧灭,盖上锅盖让面条和鸡蛋焖几分钟。
“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