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傅眠没有和隔壁班的“火辣女老师”有任何关系,也没和“纯情小白兔学委”一起翻墙逃过课。
飞机遇上气流偶有颠簸,他看的头晕,翻得很慢。手指在书页慢慢摩挲,蹭的书精直发痒:
“别摸我了,”它艰难得扭了扭,像一条僵直的咸鱼,
“我怎么诈骗了?没打开之前我说的不对吗?不对你为什么说信了?”
沉熠抬手向空姐要了一杯苏打水,冰凉的温度稍稍驱散晕眩感,他划拉了下书脊痒得黑皮书轻微抖动,好没气:
“你还好意思说?”
“你当时说得全是什么工作室,生意上的事,这叫事业线,事业线你说得确实没错。”
“可是你看看,”他嫌弃地扒拉了一下书页,
“你这感情线是什么玩意啊?”
“这就叫诈骗。”
蹭!黑皮书气得猛地立起来,磕哒磕哒地在小桌板上发出响动,炸毛道:
“你说什么呢?我可是忠实的事件记录者。”
“就就就…就算现在对不上,以后也会对上的!”
它拍拍翅膀飞到沉熠头顶,周围人却视若无睹,它嘟囔:
“历史是有延时性的,时间线错乱多正常…”
沉熠哼笑一声,懒得搭理书精的强词夺理,抬起胳膊将它薅下来摊开:
“那就等等看喽。”
一样或不一样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所做皆出于本心就好。
说着他悠悠又翻过一页,随意扫了眼内容。
和前面一样的白纸黑字,少年漫不经心的表情却突然顿住,眸光微凝——
*
傅眠捧着杯子押了口,拿铁香浓,牛乳和咖啡液混合,在味蕾上碰撞散发出绵甜醇厚的口感,咖啡的涩和牛奶的腥被掩盖住,只能品到香味。
他眨眨眼,睫毛跟着颤动,食指不自觉地在杯沿画圈,神情有些紧张,不明白沉熠母亲要和他谈什么。
徐雅云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也端了杯拿铁,打量两眼对面低头喝水的男生:
“阿姨自己调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不合口可以换茶水。”
“没有,”傅眠连忙摆摆手,尽量让自己显得有礼貌有涵养,“好喝的,阿姨。”
对面的女人微微一笑,弯腰将杯子放在茶几上,瓷杯碰撞大理石发出的脆响,
“好喝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