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苏梨的畏惧,只能不容置喙地拧住她青稚的手腕,再度封住她的嘴,以雷霆手段,逼她无助地承受。
这一次,苏梨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有点酸,又有点咸涩。
她已经累到脱力,整个人都要融成软塌塌的一滩水。
苏梨佝偻脊背,微。鼓的胸脯喘到起。伏,愣神的时刻,又被崔珏捏住的下颌,低头封住口齿。
许是知道苏梨已经迷迷糊糊,不知该如何反抗了,崔
珏的动作终于和缓了一些。
他单手抱起苏梨,另一手垫在苏梨纤细的后颈,强行将她摁到一侧阅卷的桌案。
苏梨被迫仰躺到桌面,冰冷的木材将女孩的脊背冻出一个激灵,浑身鸡皮疙瘩窜起,她感到不寒而栗。
崔珏这是……想要了?可她、可她不能给啊。
明明是晚夏,苏梨却觉得浑身发冷,连骨头缝里都冒出丝丝寒意。
桌上的笔墨竹简,统统被崔珏掼到了地上。
男人滚沸高大的身躯压覆下来,苏梨被他拉到身下,紧紧禁锢于怀。
地毯被落地的砚台浓墨晕染,溅射出一道道深黑色的印迹,到处都是七零八落的书房用具与文书,荒唐狼狈。
仿佛在这一刻,崔珏只凭本心做事,他全然忘记了高门大户的礼制教条。
苏梨的唇角因崔珏的舔。吻,散出细细抽疼,而她衣襟散开,裹腹的小衣竟也隐隐有松动之意。
眼见着崔珏要将她的身外之物尽数剥离,苏梨终于不堪重负,狠咬了他一下,制止男人随性而起的动作。
崔珏吃痛,轻轻拧眉,凤眸间热烈的渴欲未散,他松开苏梨,拇指掖去嘴角的血珠,冷笑:“苏梨,你属狗的么?”
苏梨想到崔珏方才几欲失控的样子,惊魂未定。很快她冷静下来,思索应对之法。
苏梨过两日就能离开崔家了,胜利在望,她实不该在兴头上忤逆崔珏……可偏偏他索取无度,竟这般强势。
小娘子缓慢握拳,尖利的指甲掐进掌心,用痛感强迫自己保持镇定。
她微不可查地战栗,小声说:“大公子,你能否轻一些?我第一次同人亲吻,有点疼……”
她在崔珏面前坦诚地承认,这是她初次与人亲吻。
崔珏微怔。
初次么?
许是苏梨目光躲闪的样子惹人怜爱,崔珏在听到这句话后,心中腾升的火气渐渐消散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