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目瞪口呆,喃喃自语:“哪里错了……我没有骗你……”
崔珏怎知她在骗他?
苏梨不敢认下这话,可她脸上的错愕却瞒不过人。
崔珏看出一点门道,恨怒之下,又莫名有些愉悦。
他松开了一些力道,给予苏梨喘息的时机。
崔珏教她:“我与二叔还算相熟,可就连祖父都不知,我与二堂弟的关系并不算好……”
崔珏从一出生便是身体健康的嫡房长孙。
据说他诞生那一日,红霞万里,百鸟栖檐,连天公都祝贺他的降生。
而崔铭出生那日,是个绵绵的梅雨天,小孩生下来削瘦憔悴,哭声比猫崽子还细,自小便有不足之症。
崔铭不但身材瘦
(buduxs)?()小、头发发黄(bud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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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六岁才开始学习诗词。
因此,他绝无可能询问崔珏关于文章的问题。
崔珏自小便将家族兴衰视为己任,对待这位堂弟也算是温蔼友善。
可有一日,他到崔铭的院中做客,竟在崔铭的房中,寻到一只扎满银针的稻草傀儡。
看着傀儡人身上贴着一张写着崔珏二字的字条,崔珏方才知晓,这位二堂弟私下行了巫蛊之术,想同他借寿!
崔珏一时之间不知该笑还是不笑,但他也知,崔铭并不喜欢他这位兄长。
崔铭痛恨崔珏,恨之入骨。
每每见其志洁行芳,崔铭便自惭形秽。
崔铭不想被人拿来与这位天赋异禀的兄长对比。
仿佛崔珏永远明月悬空。
而他只能当那一滩落在地里的污泥,仰望明月。
崔铭永远都只能是大堂兄碾在脚底的影子,就连他的父亲也更为偏疼崔珏。
……
苏梨不知这些内情,所以才会错漏百出。
崔珏像是寻到一件有趣的事,他饶有兴致地说:“苏梨,你方才说的,句句都是假话。所以,是你存心骗我,还是你的夫婿骗你?”
崔珏的手掌再次抚上她的后颈,动作轻柔到几乎要令苏梨产生温柔的错觉。
男人压得更低,一双浓睫凤眼一错不错地打量苏梨,意图将她脸上所有细微表情都尽收眼底。
他的掌心朝上,托起苏梨的颈窝,逼她靠得更近,几乎要额头相抵。
苏梨浑身竖起白毛汗,她顿感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