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迷离的瞬间,苏梨仿佛看到了乡野的蓝天碧草,她看到自己躺在水牛的背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她哼着歌儿,水牛驮着她在水田里跋涉,远处炊烟袅袅,是祖母烧好了晚饭……
苏梨冷不防清醒了。
她意识到,崔珏不过是用体面的方式全身而退,他即便言语伤人,也决不会破她的身,仿佛如此,他们便能两清。
可苏梨不会让他如愿的。
她已经深陷泥潭,她不能让崔珏还有明哲保身的机会。
最终,苏梨忽然压低膝骨,直直下坠。
她不再忍受那些隔靴搔痒的划圈与剐蹭。
她故意压下腰肢。
将崔珏的指骨……拆吃入腹。
她不给崔珏留下任何回旋余地。
崔珏骤然感受到一派温软狭窄之处。
男人维持许久
的冰冷面孔,终是出现了一道裂缝。
崔珏脸色难看,竟有一瞬茫然,他不曾与女子这般紧密过,今日也是初次碰到女子的肉。身。
但他对房中事并非一窍不通,他深知苏梨此举代表什么……
即便知崔珏只肯用手,她仍要竭力冒犯,苏梨当真是找死!
崔珏冷讽一声:“你这般急不可耐,倒是令我大开眼界。”
苏梨轻笑一声,她一时不防,竟将他吃干抹净。
即便只是两根指骨,也实在勉强。
苏梨应该笑的,但她脸色苍白,分明在强行忍耐剧烈的痛楚。
整个人都好似被撕开了两半,疼得冷汗直冒。
此情此景,落在崔珏眼里,倒有些令人生厌。
明明是苏梨执意要进犯崔珏,明明是她自己不知餍足,非要缠他,如今又频蹙春眉,装出弱不禁风的孱弱模样,当真惺惺作态。
崔珏不会心软。
他才是遭受侮辱的那个人。
清隽的男子并未出言安抚,而是捏过她的后颈,像拎小猫一般,将苏梨按到面前。
小娘子痛到神游天外,却仍要勉力微笑。
崔珏心中不快,他扫过她额头沁出的热汗,知她经受每一次夹。磨,腰窝都要深陷,继而如折翅的蝴蝶一般,细细颤抖。
崔珏戾气横生,讽刺道:“苏氏,如今你这副模样,倒真当自己是处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