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下巴,似乎回忆了一会儿,然后不以为意地说:“没去哪儿,那天我整晚都在外面乱晃。”
“那之后呢?没有回家?”
“我为什么要回家?”贺舒流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他们,“那里又没有言言。”
郁言怀疑他的脑子也被西瓜汁溅到了。
两名警察对视一眼:“既然没有回家,那你失踪的这段时间都在哪里?”
“我去山上调整心情了。”贺舒流说。
“什么山?位置在哪里?”
“什么山我不清楚,反正就在郊区那一带,那里的山都差不多吧?”贺舒流露出思考的表情,“可能叫安禄山?还是安什么……”
“安度山。”另一个较年轻的警察皱眉纠正他。
贺舒流无所谓地改口:“那就是安度山吧。”
郁言在一旁没吱声。
安度山远离市区,虽然没什么名气,但面积极广,山脉绵延,只要进了山,任何位置都算是“安度山”。
这个位置给的也太笼统了,说了等于没说。
年长的警察脸上闪过一丝古怪:“所以你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山上,从未下山过?”
贺舒流懒懒地应了一声。
“那你有没有遇到什么人?”
“我遇到的人多了去了,你指的是什么人?”贺舒流似笑非笑。
“这个人。”警察掏出一张照片,“你见过吗?”
郁言凑过来跟贺舒流一起看。
照片上的人看着三十左右,男性,中等身材,没什么突出特征,属于扔人堆里就找不着的那种。
贺舒流有点为难:“长成这样,就算见过我也没印象啊。”
“你再好好想想。”警察紧盯着他的脸。
贺舒流似乎已经不耐烦了,但看在郁言很尊敬他们的份上,还是配合地给出回答。
“没有。”
两名警察没有放过他的任何一个微表情。
他在回答时姿态放松,呼吸平稳,语气也很干脆自然,完全没有设计或撒谎的痕迹。
“最后一个问题。”年长警察继续提问,“你这段时间有受过伤吗?”
“没有。”贺舒流说,“我今天刚去做过检查。你们想知道结果的话,我可以把医院告诉你们。”
“不用了。”年长警察对了下记录的内容,点头道,“那打扰你们了,今天就到这里,如果想起照片上的那个人,记得及时告诉我们。”
郁言听得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