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腥味实在太淡了,根本无法辨别。
困意像潮水般袭来,郁言没有多想,很快便沉沉睡去。
等她被闹钟吵醒,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看向旁边。
贺舒流不在,被子整整齐齐地盖在她身上。客厅里传来诱人的香味,好像有人在做饭。
郁言起身下床,拉开窗帘看向窗外。
雨已经停了。
她穿好衣服,走出卧室,发现桌上已经摆好了热气腾腾的早餐。
两只煎得金黄的荷包蛋、两杯奶白色的豆浆、还有一盘软糯流蜜的蒸红薯。
简单又健康,分量刚好够两人吃完。
郁言闻到红薯的甜香,肚子开始咕咕作响。
贺舒流端着洗干净的小番茄从厨房出来,看到她站在桌前,表情有点惊讶:“这么快就醒了?”
“嗯。”郁言没精打采,“闹钟响了……”
以前她经常赖床,闹钟也叫不醒。为了让她多睡一会儿,贺舒流总会在闹钟响之前起床,关掉闹钟,准备好早餐和她出门要带的东西,然后再叫她起床。
现在分手了,没人再给她提供叫醒服务,郁言只能自己按时起床。
短短几天,赖床的毛病就都没了。
由此可见,没有改不了的毛病,只有意志不坚定的人。
希望贺舒流不要再把她的坏毛病改回来。
洗漱完毕后,郁言在餐桌前坐下,看着贺舒流给她夹荷包蛋。
他看起来精神很好,完全没有一点疲惫萎靡,更没有一点“差点要死”的样子。
反而是郁言有点恍惚。
太自然了,自然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虽然这是好事,但她总是会想起他被她骂到眼眶含泪的样子。
他已经忘了吗?还是他真的毫不在意?
还有他昨晚那副狼狈的样子……
郁言脑子里乱糟糟的,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轻贴上她的脸颊。
很凉,凉得她一激灵。
“怎么了?”贺舒流用指尖蹭了蹭她的脸,“是不是还没睡醒?”
“没有……”郁言端起杯子,“不想上班而已。”
贺舒流:“那要不要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