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言提着一只沉甸甸的西瓜回去了。
贺舒流已经做好晚饭,又把家里打扫了一遍,正坐在沙发上,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里的爆米花电影。
听到郁言开门的声音,他立即站起来,大步走向玄关。
郁言一开门,就看到他笑盈盈的脸。
“你终于回来了。”
什么叫终于?她只是去警局绕了一圈,也没有耽误很久吧……
郁言关门换鞋:“路上有点堵。”
贺舒流从她手里接过西瓜,和过去一样自然。
郁言不经意抬眸,发现他提西瓜的动作极其轻松。
细长手指松松拎起下坠的袋子,手臂自然垂落,线条流畅优美,甚至连手背上的青筋都没有凸起来。
仿佛提的不是一只西瓜,而是一袋轻飘飘的兵乒球。
是她太虚了吗?还是这只西瓜其实不算重?
但不仅是她觉得重,付款的时候,那个男店员抱起西瓜的样子都有点吃力。
而且这个西瓜的确也挺大的。
郁言忍不住盯着贺舒流看,大概是盯得太明显了,贺舒流放下西瓜,弯腰凑近她。
“怎么了?”
郁言一愣,下意识对上他的视线。
他的眼睛太黑了,瞳孔清润透亮,明明像潭水一样清澈,却好像怎么也望不到底。
他的眼睛以前有这么黑吗?
郁言不确定,他眼瞳的颜色一直都比常人更纯粹,也许这只是她的错觉。
她回过神,正要开口回答,贺舒流已经俯身抵上她的额头。
他像小猫一样软软地蹭她,漆黑发梢落在她的眼皮上,随着他的动作轻微拂动,让她睁不开眼。
然后他微微偏头,舔了舔她的唇角。
他的舌尖很柔软,湿润中带着些微凉意。
这种微妙的沁凉感一瞬间侵袭了郁言的大脑,让她想起融化的薄荷糖。
为什么会这么凉?
她记得他以前从里到外都是温暖的、滚烫的,尤其在亲吻的时候,热得像永不停歇的熔炉。
但他现在却凉得有点不正常了,像一直浸泡在昨晚那场暴雨里,迟迟没有出来。
郁言想伸手去摸贺舒流的额头,被他轻轻按住。
他继续舔吻她的唇角,舌尖扫过她的唇缝,灵巧而熟练地撬开她的唇齿,然后向里探入,与她慢慢勾缠。
郁言很想提醒他,他们现在已经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