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贺舒流那晚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她说的话还是太狠了。
她不应该说自己从来都没喜欢过他,就算是实话,听起来也很伤人。
他只是太黏人而已。
其实她并不讨厌,只是不习惯、不适应,毕竟她一个人过惯了,很难在短期内接受另一个人进入自己的生活。
就像她说的,他们只是性格不合适。
她可以心平气和地告诉他,完全没有必要那么极端。
更不用说她还非常恶劣地把他撵走了。
那会儿已经过了夜里12点,地铁和公交都停运了,贺舒流自己又没开车,想回去只能打车。
郁言这几天看了太多新闻,其中有不少就是出租车司机激情杀人的案件,还有被人抓走割腰子的,还有被卖到境外的……
郁言越看越心惊,恨不得住进警局,24小时盯着警察找人。
但她也明白,催得太紧只会妨碍警方调查。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雷声轰鸣,闪电时不时划破夜空,整个城市浸泡在无尽的雨水中。
郁言蹲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一动不动地看着电子钟上的数字。
已经凌晨两点了,但是完全没有困意。
贺舒流现在在做什么?
这么大的雨,他会去哪里?
他能去哪里?
郁言第一次发现,等待竟然是如此煎熬的一件事。
不行。她得再去贺舒流家里看看。
郁言的行动力一向很强。
做好决定后,她起身去拿雨伞,又从包里翻出贺舒流家的钥匙,将钥匙和手机放进口袋,向玄关走去。
就在这时,一道敲门声响起。
叩、叩、叩。
敲门声很低,节奏缓慢,几乎被嘈杂的雨声掩盖。
但郁言听到了。
她心里一紧,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