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许南音抱着本《中医内科学》下楼,看到父母坐在客厅里,都不说话。
许父显然昨晚过的不好,可能有跪搓衣板。
“所以爹地这段时间在忙什么呢?”许南音在对面坐下来,“连家都不回。”
“他当然没脸回来。”许母气不打一处来,“在澳城输得一塌糊涂,这是能碰的吗?”
要不是澳城那边席先生的人对许父将他请到特殊包厢,又通知她,她都不知道。
许南音蹙眉,“难道宁城的房子也是输掉的?”
许母心疼道:“珠珠,房子的事我也是昨天去了澳城才知道,你这几天在宁城住酒店的?”
许南音轻声:“酒店很好呢,什么都不缺。”
许父心虚又愧疚,在一旁叹气:“珠珠,爹地这次是投资失败,被骗了嘛,没想到会输那么多,一开始想着会赢回来的……”
许家做钟表发家,现在钟表行业不如以前,所以他想着投资点新行业,就入了别人的局。
“赌徒都是这么说的。”许南音无语,“那么多输到倾家荡产,您见过的还少?”
“他觉得自己运气没那么差。”许母剜了眼,“要不是及时知道,恐怕现在已经在东南亚了。”
许父连忙说:“我还没想去那里,太远了。”他还舍不得离珠珠和老婆那么远呢。
当然那时候害怕家里知道,又得知宋怀序在港城,一时冲昏头脑才找他。
许母拧他,“你爹地就是发家太早,现在人人捧着他,已经脑子发昏,连被人骗了都不知道,等你发现,家里早就破产,连珠珠都要去打工!”
许父讪讪,不敢多嘴。
许母雷厉风行:“昨晚我已和你爹地商量好了,家里的不动产名字都改成我和你的,你爹地现在要严格控制零花钱。”
许南音觉得该这样,叹了口气。
许母:“还好那些人才刚骗,他只卖了宁城的老房子,港城这边都以为他去玩,不知道,否则不知道多丢脸,报纸都要销量新高了。”
抱怨了几句,她又提起正事:“等你考完试,我们就去宁城正式退婚。”
提到这个,许父就来劲了:“我就说宋家现在没有好人,宋廷川没眼光!宋生上次对我求助视而不见,我都低声下气说他要什么都可以了!”
许母拍他,“怀序刚帮过你的忙,你骂宋廷川,也不要对他忘恩负义。”
许南音心想他们俩不愧是父女,都喜欢用“要什么都可以”,甚至连求助对象都是姓宋的。
她又问起那些对许父布局的人,两人都说已经报警署,他们自己也会查。虽然不知道是谁,但确定家里没有出大事,她长舒一口气。
下午,许南音吃过午餐,去了自家的钟表总店。
得知大小姐来了,店长亲自迎进贵宾室,得知她要定制一款腕表,又详细问清要求。
这两天媒体都在报道许家解除婚约的事,突然定制男用腕表,难道是自己谈了新男友?不知是哪家公子。
当然这种事也只在心里想想。
许南音强调:“要在四五天后拿到。”
别人要排队,她自然不用,更何况也不做雕刻和微绘那样的复杂定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