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只有半人高,要想走得弯腰过去。
乌令禅蹲在那回头瞪那凶兽:“我是少君,尊贵,你就不能把门开大一点吗?”
凶兽不理,表示没门。
乌令禅皱眉:“它是不是记恨我刚才嘬它?”
玄香吃了一惊:“你竟有此自知之明?”
乌令禅:“……”
乌令禅瘪着嘴弯腰过去,但又转念一想此兽在尘赦这儿布结界、闭关养伤,倒像在自己家一样,要么是阿兄的坐骑、要么是契约兽。
想来定知晓尘赦的闭关之地。
乌令禅又一扭头,重新爬回结界中:“嘬!你知道我阿兄在……”
凶兽痊愈的伤处不知为何又已勒出可怕的血痕,它似乎没料到那么狭窄的门,乌困困竟然还能杀个回马枪,一时未守住阵。
结界陡然
一拢将乌令禅弹了回来。
凶兽竖瞳一颤。
还没等乌令禅站稳,一道喑哑的声音陡然在耳畔响起。
“别动!!”
乌令禅一怔。
他对危险的敏锐几乎像动物,在那道奇怪话音响起的同时,他的身躯已停在原地。
滴答。
乌令禅的雪白颈子缓缓露出头发丝般的血线,一点点沁出细密的血点,汇聚成一滴血珠,逐渐在锁骨处积出几滴鲜红的血。
肩膀一绺发被切断,似乎被放慢无数倍落至地上。
虚空中好似有一把锋利的刀刃横在乌令禅侧脖颈处,若他反应慢些再往前冲,八成会当场尸首分离。
乌令禅哪怕没心没肺,也被惊住了,惊魂未定地慢慢伸手,在割破脖颈的虚空一捏。
嘣的一声。
那不是刀。
而是一条无形的细线。
本已痊愈的凶兽仅仅只是一错眼的功夫,已再次成了伤痕累累的模样,它眸瞳骤然一缩,利爪在地面一震,似乎破坏了什么东西。
四周遍布的线穿透它的身躯,血涌出更多。
铮——
乌令禅两指间捏着的线崩断,周遭那几乎令人窒息的危机骤然碎去,无形的风卷着竹叶凌乱飞舞。
翠绿竹海中,一双深紫眸瞳好似酝酿风暴般,直直注视着乌令禅的脖颈。
乌令禅猛地放松,抬手将脖颈处破皮的几滴血擦去,诧异道:“这也是它的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