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復继续攻击道:“尤其是国子监那食堂,不是我说,实在是抠门!”
他将大拇指与小拇指合拢,稍稍比划了一下:“那里厨房的地就这么点大,人走进去估摸着都转不开身,跟我们大理寺的条件那是当真没法比啊,更别说我们这日日都有新鲜的蔬果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黎师傅可千万不要想不开还要去啊!
黎书禾闻言默了默。
她说难怪丁復一直说着国子监这些莫名其妙的事迹,敢情是怕她跳槽啊!
她在这儿现先呆的好好的,为何要想不开去适应新的环境?
只不过国子监还是得找机会去一趟。
她想了想,又用了上次同一套的说辞:“只是两个表兄也在书院读书,倒是想看看普通的书院与国子监有何不同罢了。”
“那你还不如找陆少卿!”
丁復拍着胸脯吹嘘道,“陆少卿可是当年的探花郎!”
看着这个完全听不懂言外之意的丁大人,黎书禾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就听到身后冷冽的声音响起:“找我做什么?”
丁復立马上前,试图拍一拍上峰的马屁:“我正跟黎师傅说您当年轰动长安城的事迹。”
轰动长安城?黎书禾竖起耳朵仔细听。
丁復复述着当年的盛况:“咱们陆少卿当年参加探花宴*时,本应与另一位年轻的进士同行,乘马采花,可偏偏……”
说着,又看了陆怀砚一眼,似乎想到当时的情景,不禁停顿未语。
黎书禾好奇道:“偏偏什么?”
陆怀砚垂眸,脸颊闪过一抹红晕:“别听他们胡诌。”
“诶——我们哪里胡诌了!”
丁復说道,“当年陆少卿一袭红衣灼灼似火,连圣人都说大人比杏园的花都还要艳上几分!在场没有一个进士敢上前与之同行,愣是少卿大人一人独行,折得名花前来供人欣赏。”
原来如此——
就凭陆少卿这张脸,确是没有人敢站在旁边自取其辱的吧?
“我还没说完呢!”
丁復继续道,“陆少卿去的早,回来得也快,不多时便拎着满满一篮的花卉回来了。原来是杏园里的那些个小娘子,一见到陆少卿,都不用他开口,就忍不住把手里摘采的花尽数都扔给他了!”
难得的找到机会可以调侃上峰一次,他们当时同场参与的几人都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