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记起来什么,抽回被他握着的脚踝,“这件事聊完了!”
程岱川“啊”了一声,坐回到单人床上。
他两只手肘撘在膝盖上:“知道,今天不和你说话。”
阮熹看着摊开在沙发里的这些东西,总觉得场景有些眼熟。
想来想去,想起小时候父亲去外地出差,将近半年没回家。
终于回来那天,父亲的行李箱里面塞了很多带给家人们的特产和礼物。
给她母亲的数量最多。
小小的阮熹蹲在行李箱前,啃着父亲带回来的饼干,看着父亲献宝似的把东西一样样掏出来给母亲。
阮熹的母亲拎着一条丝巾:“阮兆远,这丝巾我们家旁边的百货商店也有,我都看见过。”
单位里受领导们器重的阮工摸摸后脑勺,嘿嘿一笑:“光想着你会喜欢。”
阮熹想到这些,又看看围巾、帽衫、耳机和脚踝上的小金珠链:“程岱川。”
“嗯?”
“再过一个小时你就可以和我说话了。”
程岱川笑笑:“什么时候能亲你?”
阮熹把收到的礼物收进自己的行李箱,忿忿地腹诽:
亲也是只亲额头!
最多再亲亲耳朵,亲亲鼻尖!
阮熹坐回沙发里:“也是一个小时之后。”
程岱川略一点头,单手在手机上滑几下,随后他的手机里传来急促的“嗒”“嗒”“嗒”“嗒”。。。。。。
阮熹按捺不住好奇,问:“你干什么呢?”
“倒计时。”
程岱川说这句话的时候,姿势特别慵懒地坐在单人床上。
他在手机倒计时匆促不停的“嗒”“嗒”“嗒”“嗒”声音里,不紧不慢地拿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杯,仰头喝掉里面最后的三分之一的水。
一起喝进到程岱川嘴里的,还有一块只融掉一半的冰块。
程岱川咬着冰块:“等着亲你。”
阮熹幽幽地看着:“程岱川。”
程岱川鼻腔里发出一声询问:“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