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无奈:“还畅饮?你醉了。”
“不可能啊,我在舞会上喝鸡尾酒也没醉。”
“舞会那杯是低醇的。”
“哦,但是,我没醉!”
“行,没醉。”
“所以我们要去酒吧!”
程岱川说:“不去。”
阮熹特别磨人,趴在桌上哼唧:“程岱川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呢,我们之前说好的啊。”
程岱川目光沉沉,看不出情绪:“真去了,你今晚就别想睡了。”
阮熹没听明白,还坐在椅子里傻笑:“不睡就不睡啊,我们可以去看午夜场电影嘛,对不对呀哥哥。”
程岱川仰头喝完最后一口酒:“都说了别和石超学。”
阮熹特别兴奋,什么都听不进去,拉着程岱川就往外面走。
只要程岱川脚步稍有迟疑,阮熹就是一通哥哥长、哥哥短的软磨硬泡。
阮熹他们路过一条头顶被几十米的LED屏覆盖着的大道,走到这边时,正好赶上一场还未结束的天幕秀。
逼真的大群水母在头顶的屏幕里游走,水波像随时要滴落,仿佛置身海底世界。
阮熹一直在仰头看。
水母和色彩斑斓的热带鱼突然被漩涡卷走,一只巨大的鲸鱼游过来。。。。。。
阮熹眨巴眨巴眼睛,做了一个蓄力的吸气。
在她准备要出声前,程岱川忽然伸出手臂,轻轻揽着阮熹的脖颈把人带进他怀里,顺手捂住阮熹的嘴。
他凑到她耳边,轻哄:“别闹。”
阮熹耳朵发麻,鼻尖都是程岱川身上清爽的沐浴用品的味道。
他掌心有些热,覆在她唇上。
阮熹安静下来,嘴被捂着,只能对程岱川弯了弯眼睛:“你怎么知道我想给鲸鱼起名字?”
阮熹一说话,程岱川突然松开手:“。。。。。。我不知道。”
“那你捂我嘴?”
程岱川没说话。
高中时候,阮熹喝完酒就这样。
讲完相声,下楼回家前,她穿好鞋子,突然对着艾斯的黑色陶瓷猫食盆喊了一声“小黑”,还和“小黑”说晚安。
连商女士都被吓了一跳,在阮熹回家后,乐呵呵地摸着胸口说,熹熹声音还真是洪亮呢。
阮熹总觉得自己没喝醉,只是想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