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熹跑到楼下,差点被猫砂袋子绊倒,扑到程岱川面前,扶着他的手臂才站稳:“程岱川,祝你生日快乐。”
程岱川喉咙里闷着笑:“谢了,挺快乐的。”
那次送礼让阮熹丢人丢到奶奶家,气得她三个小时没和石超说话。
这次。。。。。。就不能怪别人了。
羽绒睡袋是她自己挑的。
阮熹把送出去的羽绒睡袋叠好,收回来,勉强塞进自己的行李箱。
来的时候睡袋有真空包装,还能塞得下,现在行李箱根本合不上。
她试了几次,因为有心事,没什么耐心,胸腔堵堵地把行李箱丢下,兀自爬回床上去了。
趴在床上翻了一圈相册后,阮熹选了张看魔术表演时拍的照片,发朋友圈。
照片拍的不错——
阮熹转过身,背对着舞台举起手机,程岱川配合阮熹,看向手机镜头。
看魔术杂技表演时,他好歹还是笑着的。
阮熹代入程岱川,把对家庭不忠的人想象成自己的父亲。
对不起啊老阮。。。。。。
只是想想而已,她已经无比难过,难以接受。也难怪程岱川难以消解。
为小情小爱的失落销声敛迹,重新变成对“好朋友”的担心。
阮熹看向隔壁的单人床,白色的耳机盒放在平整的床单上。
已经十二点了,程岱川跑哪里去了,什么时候回来呢?
程岱川一直待在甲板上吹风。
甲板上空无一人,狂风肆虐,正好吹散心头不该有的贪妄。
回到客房,打开门,程岱川最先闻到一缕甜丝丝的桂花香。
阮熹已经睡着了。
她依旧穿着淡粉色的法式小睡裙,侧卧,不知道怎么折腾的,睡裙裙摆几乎卷到腰际了,露出安全裤和细长的腿。。。。。。
程岱川默然以对,差点破功,收回视线,却看见自己床上多了几样东西。
他的耳机盒被移到床头柜上,放在床中央的是一张布满字迹的纸笺、一只千纸鹤、两盒类似创可贴的东西。
不知道阮熹从哪搞来一截丝带,细细的,深蓝色的,绑在千纸鹤脖子上,还打了个蝴蝶结,和她的泳衣带子一样,系得很规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