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介绍都跟第一次通话时一样,宋征玉想起来了对方是谁。不过比起那些巨额的分手费,他记得更深的是对方帮自己付了那杯咖啡钱。
宋征玉暂停了擦头发的动作,对着电话跟对方道了声谢。
“不客气,只是举手之劳。”
“您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薛暇对宋征玉第一眼的印象除了好看以外,还有乖,此刻从话筒里传出来的声音也是如此。
甚至能让人想象得出来,他是以一副什么样的姿态在跟他对话的。
“没什么,只是白天你跟薛直的相处让我有点担心。”
“我需要确认,你不会再跟他发生任何纠葛了,是吗?”
这种压迫性的话由薛暇说出来,却像是一位担心包容小辈们犯错的长辈。
在听见宋征玉回答说“是”的时候,他的脸上绽放出了一抹笑意。
“乖孩子。”
宛如封建家长式的表扬,宋征玉听得有些脸红。
电话并没有就此挂,甚至开始闲话家常起来。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觉?”
“我刚刚洗完澡,要准备睡了。”
“好,那么不打扰你了,记得把头发擦干再睡。”
“您怎么知道我的头发还没有擦干?”
那边的笑声明显了一瞬,“我听到了你擦头发的声音。”
薛暇跟戴景住他们不同,哪怕是普通的一场对话,也都是由他完全主场的。
最后挂断电话时,宋征玉还是懵的。
对了,他还没有问薛暇,为什么会知道他的新号码呢?
宋征玉决定下一次对方再打过来的时候,跟他问清楚。
小屋里是有吹风机的,挂断电话以后,宋征玉就有些困了,自己给自己胡乱吹了几分钟,摸着差不多干了就准备睡觉了。
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了,并且响过以后并没有被推开,应该不是岳霁。
宋征玉都已经把自己的被子掀开准备躺进去了,听到声音只好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是裴之赏,他手里拿了一杯牛奶,还有一个冰袋。
“有事吗?”
“没什么,只是觉得大家都好像很努力,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了。”裴之赏说的是戴景住抱着他回来的事,两个人当时情态亲密,他猜到里面应该还有点内情,但什么都没有问,说话间,视线就落到了宋征玉的脖子上。
刚才他被戴景住抱着,脸又是半扎在对方怀里的,是以裴之赏除了对方通红的眼睛外,什么都没有看到。现在在灯光下面,宋征玉穿的又是睡衣,上面落下的痕迹自然就一览无余。
宋征玉也没想到裴之赏会在这时候过来,注意到他的视线,连忙就把脖子捂住了。
可他这样做也不过是掩耳盗铃,薛直亲的又不只是这一处,他嘴巴也有些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