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渺茫跟落春归都分别去调查了有关一线天的事,并找到了直接的证据,昙白出门去找了莘乔。
莘乔自从将一线天偷偷放进云不胡的香囊后,就一直暗中关注着他们这边的动静。
一线天并非会及时发作,而是需要一定时间的积累,才会引起量变的效果,因此往往令人防不胜防。云不胡和昙白,以及其他人都有修为在身,四五天根本就不会有影响,他从一开始针对的就是宋征玉。
莘乔是想通过一线天让对方出丑,可他没想到宋征玉的体质差到这个地步,发作起来几乎要了对方的命。
见到昙白来,莘乔有些心虚,但他很快就稳住了,正准备装模做样地问对方过来干嘛,就被昙白没有一声招呼地打了一掌。
昙白那一掌用了十成的修为,莘乔的经脉当场震碎,接着他被昙白悄无声息地不知道带去了哪里。
莘乔一被放下来,两只手又被整齐地砍下。他痛得在地上打滚,山林之中的鸟兽都被他的嚎叫惊动,昙白却仍笑得一脸温和。
“没事,你还会再长出来的。”
不错,莘乔的舌头被拔掉后,他师父就将一件宝物融进了他的身体里,让他能够断肢再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莘乔也是因祸得福了。
但昙白很快就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的两只手每长一次,就又会被砍掉一次。每砍一次,生长的间隔就会短一点。
嘴不干净就拔舌头,手不干净就砍手。半个时辰过去,他就被折磨得不成人样,道心不稳,内丹破裂,境界大跌。
等半个时辰以后,莘乔不仅流血过多,连精神都被吓得失常了。
以往他看不起昙白,总归对方还愿意披着一件和蔼的皮,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昙白跟恶魔差不多。
昙白最后一次砍下莘乔的手时,将他体内的宝物拿了出来。
那东西已经跟对方融为一体,拿出来后相当于去了莘乔半条命。但在昙白看来,他这半条命根本就抵不上宋征玉那时受的苦。
宋征玉掉了多少眼泪,喊了多少疼,昙白就百倍千倍地从莘乔身上讨了回来。
衣摆处不慎溅到了一滴血,昙白回来的时候细心地换了一套衣服。不过那双被宋征玉踩脏了的鞋,他倒还是神色如常地穿着。
“你去哪里了?”
宋征玉娇气劲发作,对于昙白没有第一时间应自己很不满意。
“出去办了点事,今晚碧落城有灯会,等会儿带你出去玩。”
昙白走近宋征玉,见他衣襟完全是散开的,不由得想起了亲对方时的那幕。宋征玉太好欺负了,即便是在生气,也是稍微一亲就懵懂非常,几乎由着他人作为。
他给对方系好衣带,又穿好衣服,也没让宋征玉走路,直接就抱了人起身,还给他塞了个糖到嘴里含着。这么一套下来,宋征玉被哄得没了脾气。
宋征玉有些无聊地晃了晃脚,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到楼下去吃饭,不会有人看到你的。”昙白后一句话是特意补充的。
果然,宋征玉往前倾了不少的身体又靠了回去。
他天生就是被人这么伺候的,在昙白怀里,也自在得很,根本就忘了先前还怎么被人亲得直掉眼泪,甚至还拿着昙白垂在胸前的头发玩儿似的揪了好几下,最后觉得没意思了才丢开手。
昙白给他的糖是用百花酿凝聚而成,刚好到了楼下就吃完了。
宋征玉这顿饭吃得也很舒服,菜都是昙白夹好了的,压根不需要他伸手,鱼虾之类也剔得干干净净,他只负责张嘴吃就行了。被这么照顾着,就连宋征玉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了。但昙白又很能惹他生气,或者说,他自己又很容易生气,所以这种觉得过分的情绪也没有存在多久。
昙白将莘乔折磨了一通后,将人又丢回到了玄衍门的落脚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