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说话的时候,昙白也在问:“为什么不能?”
宋征玉羞恼不已,只差又要把手里的东西砸对方了。
所谓乳名,就是出生后在吃奶时期长辈起的昵称,尽管乳名跟小名意思一样,但宋征玉却始终觉得二者有区别。乳名是乳名,小名是小名,他长大以后爸爸妈妈,还有两个哥哥喊的都是小名玉玉,因此晚晚这两个字对他来说是非常羞耻的。
不管是谁这么叫他,都会让宋征玉有种自己还在襁褓里的感觉。
“反正就是不能。”
宋征玉说不出理由,捏紧了正在玩的雕刻球,上面的假山石有点硌手。
色厉内荏。
“晚晚是害羞了吗?”
“才没有!”
昙白掰开宋征玉的手,看看还好没有被硌红,他的眼眸波澜不惊,有种静水深流之感。
“以后我只在私底下这么叫,好不好?”
“不好。”
宋征玉眉心紧皱,他觉得昙白更讨厌了。然而这个时候,昙白竟然光明正大地捏住了他的下巴,不打一声招呼地亲了过来。
有着一整天的经验,宋征玉哪里是对方的对手,他直被亲得气喘吁吁,讲话都打哆。昙白终于还是又挨了一下,但他毫不介意地继续抱着宋征玉。
“晚晚醒得太早了,再睡会儿吧。”
宋征玉不领情,就要这么样继续玩他的雕刻球。
不过昙白说得很对,宋征玉玩着玩着果然就犯起了困,打了好几个哈欠。睡着的时候,雕刻球还在手里拿着没放。
昙白低头看了一会儿人,也没给他把玩具拿走,而是将宋征玉连同那只球一起放进了被窝里。
人睡着了以后依旧可爱,还颇为颐指气使地咕噜了一声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在梦里又做着什么恶。昙白把宋征玉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整晚都这么抱着对方。
宋征玉临到天亮那会儿又醒了一次,然后摸到了那颗雕刻玩具,迷迷糊糊把它搂到了怀里。
第二天早上,他是被这东西在怀里硌醒的,宋征玉闹了一阵起床气。他怪昙白不把东西收好,还怪昙白抱他。
他们已经不在界里了,昙白将宋征玉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的房间跟宋征玉的房间不同——小公子即使是出门在外,衣食住行都要是最好的——宋征玉的房间是金渺茫和落春归一起布置的,虽然远远比不上蕤玉峰的院子,但比起一般客房已经好上许多了。
一通折腾下来,太阳已经升到窗子上了。
昙白给宋征玉穿好衣服,给他穿鞋子的时候,因为没及时撤回手,还被对方嫌弃地踢了一下。
“你好慢。”
“我下次快点,嗯?”
昙白心情很好,还握了握他的脚踝。
宋征玉的嫌弃更多了,他一早就知道昙白不是好人,现在更确定这个念头。将穿好鞋子的脚从他手里拿开,还往边上躲了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