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彭青云一步走过去,扶住了他的双手,没有让他拜下去,却还了一个礼道:“同礼!同礼!”
这两个人一番客套,彭青云亲切地招呼着荆若峰在客位的上首位置上坐下,不知情的人看他们的这个样子,好象两个人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当荆若峰抬头看到彭青云后面跟进来的张贤与熊三娃的时候,不由得又站了起来,愣愣地望着他,脸上一付奇怪的样子:“这不是于同志吗?你……你们怎么也会在这里?”
张贤也向他拱了拱手,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走在最后面的彭长安抢着道:“呵呵,于同志剿匪受了伤,在我们这里养伤呢!”
“哦!”荆若峰点着头,重新落座。
张贤和熊三娃也在彭家父子的招呼之下,于荆若峰的下首座下。
有人奉上茶来,直到这个时候,荆若峰这才当先的开着口:“彭老爷子,上一次承蒙你家三公子带人替我们荆轲寨解围,本想前两天就过来道谢,只是身体因为那次受了点伤,直到今天才过来,实在是有些晚了!”
“呵呵,荆老大说得哪里话?我才是惭愧至极,那一次也只是毗邻之忙,何足挂齿,呵呵,你要谢谢还是应该谢谢他们解放军,要是没得他们,就算是我们彭家堡顷村全出,只怕也为时晚矣!”彭青云也客气地回答着。
张贤也只好出来客气两句,倒是熊三娃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这两个老人互相扯东扯西地说着客套的话,全不似一对仇视多年的敌人。
话扯得多了,却有一件事始终萦绕在张贤的脑边上,曾独眼带着人围捕荆轲寨,为的只是那个没个影子的宝藏,那些也不知道是何物的宝藏却到底是有没有呢?只是这个问题也不好在这里问出口来,他也知道即使问,荆若峰只怕也不会说的。
却也在张贤刚刚想到这里的时候,耳听着彭家的**彭长顺问出口来:“荆伯,曾独眼说你们荆轲寨里藏着什么宝贝,到底是什么呀?”
荆若峰稍一迟疑,非常肯定的摇着头:“这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话,肯定是有人跟我们荆轲寨有仇,所以才会造这个谣!”说着,有意无意地望了望彭青云。
彭青云只当没有看到,却是呵斥着自己的二儿子:“长顺,你怎么也跟着那些土匪故说八道?”
彭长顺看了看自己的父亲,闭上了嘴来。
张贤却是想起了一件事来,经不住地问着:“对了,那天怎么是彭三少爷领兵去荆轲寨,怎么没有见到彭长清队长去呢?”
“他前些时有事跟二哥出去了,不在彭家堡!”没等彭青云回答,彭长安便告诉着张贤。
张贤点了下头,没有再问下去。
下面的话又是一堆无关紧要的套辞,总共坐了有一柱香的功夫,荆若峰这才站了起来,再一次对着彭青云拱了拱手,告辞要去;而彭青云也照着惯例挽留了一番,也知道他是不可能留下来吃饭的,今天也只能算是一个良好的开始,但愿着以后两个村寨之间不再互相敌视。
张贤在这个时候,也站了起来,却是对着上首座上的彭青云道:“彭老爷子,这两天在你这里讨扰得很,我们两个准备离开彭家堡,回辰州去。正好荆老伯过来,我们也正好他们同路,就此先行谢过!”
听到张贤突然提出要走,彭青云不由得愣了一下,却是有些茫然地问着:“于同志呀,难道是我们彭家的人对你怠慢了吗?你这说走就要走的?”
“是呀!还是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吧!”彭长安也恳求着。
张贤却是摆了摆手,道:“老爷子不要多心,我的伤的确不碍事了,还是离开的好!”说着,又看了看对面的彭家的老大和**,道:“呵呵,再说,我在这里住得还是有些不习惯,我们当兵的,早就习惯了随遇而安的生活,对于这么安逸的生活只怕住得久了会懒散的!”
“是这样呀!”彭青云这才明白了张贤的心意,却还是有些担心地道:“只怕于同志你们一走,到时你们的陈连长回来找你们,见不到人会误会的!”
张贤想了想,道:“这样好了,我给你们留一封信,到时等我们连长回来找我们的时候,你再把这封信交给他就是了,他不会误会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