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旅游吧!去看看这个世界怎么样!”
辜竹一下子就想到了她们高中那一年,一起说过的要去毕业旅行的话,她的心忽而一动,正要点头,又有些犹豫地问:“那你的工作。。。。。。”
“没关系,我找个人代理就好了!”原先就考虑这个事情,现在也不过是正式执行而已:“我们可以自驾游,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在哪里停就在哪里停,去吗?”
这一回,辜竹没有犹豫点头:“去。”
两个人都属于行动派,辜竹和自己的导师递了辞呈,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想了想还是辞职会方便一些,导师挽留了几次,见她主意已定,便不再劝,只祝福她旅途顺利,如果后面还有意愿,很欢迎她回来。
辜竹谢过之后,过两天就去首都,把宿舍和租的房子清理干净,将剩下有用的比较重要的东西寄回来,临行前,请了孟元一出来吃饭。
孟元一知道她辞职的时候还有些难过,但是知道她最近发生的事情,便也高高兴兴地吃饭,离开时,她拥抱了辜竹一把,并祝她一切顺利,要常联系,有空就来看她。
辜竹说好,之后和自己的好友分别便回来粤市。一周后,她们准备妥当,在某一天清晨,迎着初升的阳光就出发了。
第一站是去旁边的省市,她们去了张家界,云深之处,群山耸立,让人心旷神怡,漫长的索道,叫她们尽兴地坐了一趟,之后她们沿着沪昆高速向前,一路经过贵阳、昆明,进了云南地带,她们住在苍山脚下,租了一套独栋别墅,第一天上山去庵堂里吃了一顿斋食,第二天天气有点阴,她们自驾去了古镇,吃了当地的美食,第三天是个晴天,她们一大早起床,爬到屋顶看日出。
破晓的第一道光照亮天际,辜竹和白潭一起裹着一条薄毯,在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侧头,接了一个黎明味的吻。
她们在云南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去了丽江、束河,也去了泸沽湖,蓝色多瑙河一般的泸沽湖,平静得像一面镜子,也美得让人心醉。
后来,她们还去了香格里拉,而后便从香格里拉沿着滇藏高速行驶,经过了梅里雪山、盐井、芒康、八宿等地方,最后抵达了拉萨。
纳木错与念青唐古拉山交辉相映,湖畔玛尼堆经幡在风中飞扬舞动,扎西半岛的喀斯特岩洞景色奇观,神秘的藏地文明古老而鲜明。
她们还去了那曲高原,辽阔而广袤的平原上绿色的草浪随风而涌,游牧民族的蒙古包林立,牦牛和绵羊成群放养着,风一吹,就能看到它们的身影。
这个季节,恰好有那曲赛马节,她们找了一个本地向导,好客的女人邀请她们一起参加,辜竹体验了骑马的环节,白潭则是兴冲冲地加入了赛马游戏,比起天生就在马背的民族,她的马术只能说标准还不错,但那种自由奔跑的快
乐,
让她在马背上,
笑得停不下来。
终点的时候,她下马,高兴地抱着辜竹转圈。
晚上有篝火舞会,餐桌上有酥油茶也有青稞酒,在浑厚响亮的藏语歌声中,她们一起载歌载舞。
在一个专门放乐器的蒙古包里,有一把琵琶。
辜竹已经很久没有弹琵琶了,在游客和牧民的起哄声中,微微红着脸,而后拨弄过琴弦,就给在场的人演奏了一首《月儿高》,今晚的夜色撩人,圆月高挂,这首壮美抒情的曲子正好合适。
结束的时候,众人鼓掌,接着便有其她人表演。辜竹走回白潭的身边,被她拉着坐下,手心扣住,十指相扣的姿势,仿佛传递着夏夜里炙热的心跳和情动。
辜竹靠在白潭的肩上,望着低垂而广阔的天际,仿佛看到了年少时的白潭独自在这片草原的时候,今夜没有流星,却有明亮的圆月。
离开西藏的时候,她们没有就此停下,而是继续向前,后来,她们又经过了北京,短暂舍弃了车辆,坐上了从北京到莫斯科的火车。
横跨亚欧大陆的火车,燕山山脉、蒙古国草原、乌兰巴托成吉思汗广场、被称为西伯利亚蓝眼睛的贝加尔湖、斯柳迪昂卡小镇、挺拔金灿的西伯利亚白桦林,最后是终点的莫斯科。
一路的美景令人沉醉,也治愈着她们的心。等到最后,她们再次返程,准备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年底。
即将是又一个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