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喜欢这种事,还是得问自己内心的意见,你得想想,你是真的还喜欢她吗?或者对方,还喜欢你吗?”
时间已经过了那么久,孟元一是一个现实的人,并不抱看好的希望,但这是辜竹的事情,她无法插手,只能给出自己的意见:“早点休息,明天要过去公司实地探讨呢。”
“嗯。”起身送她离开,在关门的时候,她轻声:“谢谢。”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辜竹收拾完很快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却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梦见她们相识。
梦见她们一起演出。
梦见她们说要一起考大学同居。
梦见她们一起过生日做了出格事情的那个下午。
也梦见了。。。。。。她说分开的那个冬天。
那个总是盘旋不肯离去的凛冬,一直在下雨,裹着冷风,像是要把她湮没在寒冷之中。
辜竹被冷醒了,才发现是酒店房间的空调太冷,自己忘记了调高。
这一刻突然想起,她去见心理医生的时候,对方问她:“为什么那么害怕下雨”时,她思索许久的回答:
“大概是因为,每一次下雨,我都会觉得自己很丑陋。”
她总是无法忘怀,那天说分开的自己。
一边是无法舍下的辜宝芝,一边是难以割舍却不得不分手的人。
说分开就算了,她还想要白潭等着自己。
就像个既要又要的贪婪小丑,没办法给出承诺又偏要藕断丝连。
所以她想,等白潭回过味来,大概也会讨厌这样的自己吧。
讨厌这个贪得无厌的人,讨厌这个只会给她带来不幸的人。
对一个讨厌的人,假装不认识,或者干脆忘掉,也是很正常的吧。
她揪住自己的胸口,又开始感受到了绵长的疼痛,像是旧病复发,难以抑制汹涌地痛苦着。
艰难地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有段时间没吃的药,就着桌上那杯冷掉的水咽下,无意中从客厅的落地镜看到自己,一个长发及腰,面容苍白的女人狼狈地站在那里。
辜竹缓慢触碰了一下自己的脸,后知后觉地想:
那个十七岁的自己,其实早就不在了。
。。。。。。
第二天早上,孟元一出门的时候,就看见已经收拾好恰巧也出门的人。她看见辜竹的眼尾有些泛红,估计着对方昨晚没有睡好,没有提及昨晚的事情,她自然地打了个招呼,又问:“我点了冰美式,要来一杯吗?”
“好,谢谢。”
吃完早餐,她们就坐着兴宁派遣的专车到了目的地。
这次迎接的只有